河水里的尸體不隨水流起伏了，各都身輕如燕的在水上飄。

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的尸體干脆各跑各的，腦袋咕嚕嚕的在地面上滾，臂連一部分軀干，下肢帶半截脊椎，跑的起勁。

眼前一幕，恐怖片愛好者看了都得直掐人中，唯有季汀不慌不忙，低頭看自己里抓的東西——半截人骨，不知道是哪部位，不知道被什么東西啃過，坑坑洼洼，完全就是隨處可見的（特指在里隨處可見）垃圾。

半截人骨上有孔，它倒是沒呼呼往外漏氣，只是依舊格格不入——季汀從人骨上嗅到了衛生間空氣清新劑的味道。

要知道，在樣一環境中（重音），空氣清新劑的味道是如此芬芳，壓根法忽視。

就在季汀研究半截人骨時，那些飛奔而至的存在經拉近距離，熱情的撲上來準備跟季汀親密接觸。

季汀頭沒抬，往外一伸，“咔嚓咔嚓”的脆響接連不斷的響起。

片刻后，季汀面前散落了一地骨頭，那些陰影因為沒有體而得以幸存，只是渾身青紅紫湊在一起，看遠比剛剛更可怖。

骨頭在地上滾，腦袋和四肢心翼翼的拉遠跟季汀的距離，長頭發的尸體用驚人的柔韌『性』團成了球狀，泡腫的尸體埋在地上，彈不得。

大家的情緒都很穩定，紛紛表示想回家看看。

確認雙方不存在語言障礙，季汀懶得聽他們鬼哭狼嚎（字面上的形容），徑直道：“抓緊時間，我還趕回呢。說說吧，是哪？發生了什么？你們又是怎么回事……”

季汀沒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問出來龍脈后，就用時空交接點返回了地球。

聽到，專家們明了季汀之前說的那詞：“時間流速不對。從監控來看，你在衛生間里待了將近半多時。但從你的描述來看，你最多只待了分鐘。”

季汀想了想，糾正道：“不到分鐘。我特地控制了整過程花的時間，不然不好解釋我為什么在衛生間里待了那么久。結果沒想到……”

社死來的么突然，壓根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另一專家問道：“你問出了什么？那世界是什么情況，末日還是靈異題材？我們需要比對一下，確認是哪大綱文。”

季汀的表情古怪了一瞬：“是靈氣復蘇。”

專家們的問題此起彼伏。

“你確定？怎么會是靈氣復蘇？”

“題材不是只寫過一次嗎？但那異常事件經出過了啊。難不成出了大綱文范圍之外的異常事件？”

“不對啊，你剛剛對那世界的形容聽起來不像靈氣復蘇……”

季汀對他們的反應早有預料，畢竟他當時是同樣的反應，為此還特地反復跟那群‘鬼’確認了一遍。

“沒錯，是靈氣復蘇，就是陸曉所在的那世界。至于為什么我出的地點情況那么奇怪，是因為那位于鬼區，只有鬼，沒有活人。”

“鬼區是怎么出的，要從一開始說起。

靈氣復蘇之后，異常生物同樣復蘇，成為了常態。其中就包括鬼和植物。陸曉之前說過，靈氣復蘇初期，魑魅魍魎橫行，直到人們『摸』索出了靈氣的使用方式，才重新形成了新的秩序。”

“新的秩序不是指鬼和妖怪就此不存在了，相反，新秩序是指些存在成為了地球的一部分。各種民間傳說、冤死的亡魂、戾氣未消的厲鬼紛紛重人間，占據了一席之地。”

“所以，靈氣復蘇之后，人類的生存面積被大幅度壓縮，部分城市淪陷，成為了特殊生物聚集的場所。”

關于靈氣復蘇可能導致的負面影響，早就被討論過數次了，專家們聽到些沒有太過驚訝——但凡靈氣復蘇的負面作用沒么驚人，專家們不至于在如此眼饞修仙體系的情況下，依舊沒做出提高地球靈氣濃度的決定。

他們眼下關注的是另一點。

“從剛才開始，你就沒打開扇門，門后有什么？”

季汀『揉』了下眉心：“時空交接點目前的大，還沒到需要擔心異界來客的地步。就算是鬼，只能從“孔”里擠出一部分，頂多就是搞點惡作劇。問題是，它在往外漏氣——我是說靈氣。”

關于靈氣對人類造成的影響，專家們有相當深入的了解——得益于他們之前對天宮和修仙者們的研究。

長期處于高濃度靈氣的環境之中，會對周圍環境造成不可逆的影響，包括且不限于讓位于其中的人類能更輕易的感知到靈氣、提高人類的身體素質、促進位于其中的植物的生理狀況等等。

絕大部分都是好的影響，但“不可逆”一點就經足以證明問題所在了，更別說還有另一前車之鑒如此鮮明的擺在眼前。

從始至終，靈氣復蘇都不是人類的狂歡，它是整地球的狂歡，是修仙體系下幻想元素登上歷史舞臺的關鍵因素。

受到靈氣影響的范圍越廣，原本的力量體系就被破壞的越嚴重。

所以，國家對靈氣的控制相當嚴格。

從天宮出至今，進入天宮以及靈氣覆蓋范圍的名額都需要經過重重審批，而進些區域的普通人一旦感知到靈氣，就會縫對接昆侖學院，成為“昆侖學院的新生”，為解析修仙體系、推廣修仙新時代的普及而努力。

其中部分足夠優秀的學生還能榮獲外太空當宇航員的資格，不過蟲族飛船出后，他們就從宇航員轉職成了老師……

一整套安排下來，壓根不存在因為修仙而出的特權階級，只有潛心研究修仙體系的學者以及被壓榨的社畜。

當社會發展進入停滯階段時，各種內耗層出不窮，人們爭權奪利，掠奪有限資源來壯大自己，才是特權階級誕生、壯大的最好時機。

但目前的地球不處于階段，他們剛剛發了遼闊的太空，跟數文明進行了最初的接觸，他們的視線不再聚焦在狹的地球之上，放眼看，到處都是機遇。

只要奮斗始終能獲得回報，那人們就沒有精力來內耗。

聽完季汀的解釋后，專家們表情嚴肅，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

“應該算時空『亂』流帶來的負面作用？只要時空接觸點存在，就始終會有靈氣滲透過來？”

“咖啡店太靠近城市中心了，來往的人流量太大，除非我們直接把里劃為禁止通行的區域，不然附近的居民遲早會受到靈氣影響。”

“張，檢測好了嗎？里的靈氣含量具體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