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晚安。”
蘇時年無聲地翹起嘴角：“晚安。”
過了一會，數(shù)數(shù)到快一千的蘇時年摸索著找到了段昭庭的手腕，很輕易地感知著他的脈搏，是規(guī)律的，健康的的跳動。
……
段昭庭醒得比蘇時年早。
睜眼時，蘇時年就在他的懷裏，他的睡顏在朦朧晨光裏顯得恬靜而酣甜，眉眼還帶著年輕蓬勃的神采。
可能是地暖溫度太高，被子大半都落了地，段昭庭想要去撿的時候，蘇時年就這么睜開了眼。
“你醒了？”
他睡的位置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中間線，抬起頭看一眼就知道他是靠著段昭庭睡的，昨晚被溫情稀釋的旖旎和微妙在此刻陡然發(fā)散。
“被子呢？”
蘇時年默默往后退了一點，段昭庭指了指他的身后：
掉在了他這邊的地毯上。
蘇時年撿好被子再次上床的時候，脖頸有些燥意。
“可能是昨天晚上房間裏太熱了。”
他自己睡覺時，從來不會出現(xiàn)被子掉地的情況，蘇時年撿被子的時候，突然有種被註視的感覺，再和段昭庭對視時，說話就有些口干。
“你什么時候醒的？”
段昭庭整個人透露著一種晨起時的慵懶和性感，有些亂的發(fā)絲也不影響他的氣質(zhì)，睡衣領(lǐng)口露出緊實的皮膚，側(cè)坐著盯著他，會讓他眼睛亂瞄。
“在你前面兩分鐘，我想去撿被子，吵醒你了？”
蘇時年搖頭，“我是自然醒的，不是你吵醒的。”
“你昨晚睡得怎么樣？”
蘇時年有些自信而好奇地問，試圖轉(zhuǎn)移點註意力，稍稍沖淡第一次在一張床上醒來的忐忑，以及再次被激發(fā)出來的、對段昭庭這張臉的感覺。
“睡得很自在，很好。”
段昭庭靠得離他近了些，蘇時年尖尖的下巴幾乎要壓著鎖骨，他睫毛顫得飛快，還沒有親到的時候，眼下就有些薄紅。
“還沒刷牙。”
蘇時年支支吾吾地說。
段昭庭的鼻尖碰了碰他的臉，唇瓣蹭著他的唇瓣，因為他的拒絕沒有再進(jìn)一步，但整個人的氣息已經(jīng)壓了上來。
帶著清晨的悸動，蘇時年的腿也無意間碰到了他的膝蓋。
“要不要再躺一會？”
段昭庭的眸子裏幽邃一片，帶著點點笑意。
“睡不著了。”
蘇時年的呼吸已經(jīng)亂了。
段昭庭給他拉好被子，躺了下來，蘇時年被他帶著，也躺了下來。
“蘇時年。”
雖然說睡不著，蘇時年還是睡了下來，被叫了名字，他答應(yīng)了一聲。
“怎么了？”
段昭庭從被窩裏摸到他的腰，感受著溫?zé)岬钠つw，像是在回憶。
“以后可以都這么睡嗎？”
蘇時年楞了一瞬，再側(cè)過臉時，四目相對。
“可以的。”
“段昭庭，我想和你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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