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嘗嘗呢。”慕與瀟說。
柳墨習(xí)慣地抬起下巴，將嘴唇給她，隨她啄吻。
慕與瀟糾正：“我要吸一口。”
“嗆，你別來了。”
柳墨煞有介事，非常嚴(yán)謹(jǐn)，連虛無的煙也不肯給慕與瀟抽一口。
“就一口。”
慕與瀟醉翁之意不在酒地盯住她的臉，學(xué)會了引誘者的臺詞，“吸一口又不會上癮。”
“傻子。”
柳墨笑罵一句，但是拿“眼”的手掌已經(jīng)靠近她的臉，把“煙頭”湊在她唇邊。
她也很樂意配合傻子。
慕與瀟學(xué)著她剛才的姿態(tài)，狠狠抽了一口，然后再慢慢吹出去，體驗了一把讓別人抽二手煙的感覺。
老實說，還挺爽。
就是她感覺自己照虎畫貓了，因為她吐“煙霧”時，柳墨樂不可支。
柳墨笑得流眼淚：“我倆仿佛有什么大病。”
“不算大，小病，小病而已。”
慕與瀟徹底躺下來，“當(dāng)代人有很多病的，我們倆都算正常人。”
“有記者聽上去要談工作了。”
慕與瀟的工作，也確實與很多“生病”的人打交道。
“不談工作。以后你想抽的時候，跟我說，我陪你抽。”
慕與瀟溫柔地表達(dá)了情意。
在柳墨看來，這是“我愛你”的另一種表達(dá)。
“好的，我的煙友。”柳墨說。
葛曦那邊的事，在有條不紊地推進(jìn)，葛曦比之前配合多了。
慕與瀟有信心在中秋以前完成，所以她打算請個長假，陪柳墨回紹城，然后度假幾天。
“我陪著你工作，是在酒店等你，還是跟在你身邊啊。如果我一直跟著，看上去會不會不太好？”
慕與瀟擔(dān)心給柳墨帶來不必要的議論。
“我本來也是要帶助理的啊，你跟著很自然，不會有人多說。”
柳墨給她提供了未來就業(yè)方向：“以后你不想干你的工作了，就做我助理好了，這樣我們在一起時間更多。”
慕與瀟順著說，“那薪資得高點(diǎn)吧。”
“高啊。”
“能像我現(xiàn)在這么高嗎？”
“出息。”柳墨笑了一聲，誘惑慕與瀟道：“分成，我的所有收入，分你一半，可以嗎？”
“那比我現(xiàn)在的高了。”
因為是根本不會接受的事情，慕與瀟陪著開玩笑，也不拒絕，先滿意地點(diǎn)評一句。
又說：“等有機(jī)會我要跟陳夏說一下，讓她不要太剝削。”
“是，你有底氣了呢。”
慕與瀟昂首挺胸，走了兩步恢覆正常，“好了，先不做夢了，出門打工。”
她在電梯裏掰著手指，算假期還有多少天。
從前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因為放不放假區(qū)別不大，但現(xiàn)在她必須要這么做了，因為她期待每個明天。
哪怕她已經(jīng)預(yù)感到，這次回紹城，她不會太輕松。
她總覺得她媽媽，像知道了什么一樣，總是話裏有話，欲言又止。
說起柳墨，語氣很怪，但不是以前的那種喜惡強(qiáng)烈，而是一種想藏起來又藏不住的微妙不滿。
按理說，這不可能。
但流言蜚語一直沒散，柳墨有了女朋友這件事，不知怎的，好像很多人都像見過一樣篤信。
于是總喜歡提，各大評論區(qū)總有幾個人跳，哪怕柳墨從來不回應(yīng)，甚至在直播間說不談情感相關(guān)的話題，也禁不掉。
但好在，目前家裏那邊沒有怒不可遏，也沒有質(zhì)問，只是讓她中秋一定要回去。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風(fēng)雨前的偽裝平靜。
但是無論風(fēng)還是雨，她總要沖進(jìn)去，為了她自己。
她想跟柳墨再抽一支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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