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魯氏除了跟薛晏朝說說話,旁的一概不理。
時不時掃過大房一邊,白眼仁子翻的都快要背過去了。
按理說她都已經把人討厭成了這樣,就該處處厭惡才是,可蔣幼清給她送去的銀子跟東西,她倒是一樣不落的全收了,看來一碼歸一碼,不喜歡的是人,跟銀子又沒關系。
不過,她翻她的白眼兒,該吃的飯照用不誤,左右大房這頭兒,也不是看她的臉色過日子。
“聽說你把李婆子趕出府了?”魯氏低沉著聲音忽然問道。
薛晏榮護妻心切,急忙就想張口往自己身上攬,可桌子地下卻是手背一熱――
只見蔣幼清用力的握了握,便開口應道――
“是孫媳趕出去的,那婆子――”
魯氏擺明是借機訓話,不想讓人安生過年,根本就不給蔣幼清解釋的機會,一開口便厲聲斥責――
“李婆子那是薛府里的老人兒,年歲同常管家小不了多少,這些年照顧婉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說趕出去就趕出去,難道不怕外頭人嚼舌根兒,落個刻薄婦的名聲?!你毀你自己不要緊,別連帶著薛府的,大過年盡找晦氣!”
蔣幼清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被無端指責,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
“祖母!”
“祖母,您這可就誤會嫂嫂了。”
誰也沒想到薛音涵會在此時出聲,她將薛晏榮的聲音壓下,主動站了出來。
“音涵――”蔣幼清連忙給她使眼色,讓她不要說。
可薛音涵卻硬是當作沒看見,聲音略微的有些顫抖――
“我、我是陪著嫂嫂一起去的碧月軒,那李婆子根本就是個惡奴刁奴,這些年背地里搜刮不少銀子,還仗勢欺人,妄想當碧月軒的主子,祖母是沒聽見那話,說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而且她、她還動手打人呢,這樣的惡奴怎能留在碧月軒?縱是留下她才是丟了薛府的人呢。”
魯氏冷冷的瞧著薛音涵,上回就是她,跑出來護著蔣幼清,這回又是她――
“涵丫頭什么時候這么伶牙俐嘴了?我記著以前可是見人都要臉紅的。”
說罷又看向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