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分了家,但年夜飯還是得聚在一起吃,畢竟老太太還在不是?
經了之前的那一出兒,蔣幼清對魯氏不僅好感全無,甚至還有點害怕,到底是差點兒就要抓她浸豬籠的人,換誰都會心有余悸的,況且眼下又鬧的這般僵。
薛晏榮怎會瞧不出小姑娘的心事,她心疼自家媳婦,昨夜纏著她,趁她最累的時候,跟她說不想去可以不去,可換來的卻是這人的一句那怎么行?
笑意盈盈的反倒勸慰讓自己寬心,還說什么早就不記得那事兒了,既然不記得,那現在這般又是做什么,手里的絹帕怕是都要破了吧。
薛晏榮暗自長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終是坐不住了,走到那人的身邊,將那快要摳爛的帕子拿了過來。
“害怕?”
“哪有?”
蔣幼清仰起頭,身子向后撞了撞――
“我就是在想,二叔的臉真叫二叔母給抓爛了嗎?”
雖說棲子堂跟暖香苑之間砌了堵高墻,看似隔絕了來往,但實際上卻絲毫不妨礙消息的互通,畢竟人是走動的,況且這世上就沒有密閉透風的墻。
不過是眼不見心不煩罷了。
“你這又是哪聽來的消息?”薛晏榮把玩著小姑娘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