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陽滿臉關(guān)切,對地上還在吼叫掙扎的男人皺眉。
“他這是怎么了？”朗星海低頭看人發(fā)紅的眼睛,為了防止他暴起，徐塘和向陽的動作不算溫柔,先前打斗中受傷的那只手臂被完全壓進地上的泥沙中，看著份外凄慘。
“沒事。”輕搖頭，聞人訣撇開書易攙著自己的手。
“您究竟怎么了......”吞噬過晶核,雖戰(zhàn)斗能力不強大,但書易能夠感應(yīng)出來聞人訣的不對勁。
人很虛弱，前所未有的虛弱。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行動被限制,朱閣仍就兇狠,腦袋高高上抬,撕心裂肺的叫著。
“你怎么敢背叛主上？”藍(lán)岸不解，這一切看著太過突然。
“本想饒過你......”四肢無力,因為胸口的刺痛,聞人訣視線模糊，抬手捂住眼睛,他又甩了甩頭。
“主人？”維端喚了聲，又不知緣由的停下。
目光落到抱著龍衣的男人身上,聞人訣輕聲：“可現(xiàn)在看來，你在尋死。”
親衛(wèi)們終于全部回來，他們將此處包圍起來,一個兩個的,面無表情滿身肅殺。
“呵呵......”嘲諷笑聲從低垂著腦袋的男人口中傳出。
聞人訣瞇起眼,站在距離人五步遠(yuǎn)的位置，手有些顫抖的從懷中摸出煙，慢悠悠的給自己點上。
“你以為，生死對我還重要嗎？”輕柔的將懷中尸體放平到地面，黃羽伸手為龍衣擦去臉上快要干涸的血跡，“他死了，我本就應(yīng)該追隨而去。”
“追隨？”透過彌漫開的煙霧，聞人訣嘲弄的挑起嘴角，“追隨裘渡還是龍衣？”
“他當(dāng)你是朋友。”咬牙抬頭，黃羽冷冷看向聞人訣，“你卻利用他到最后一分鐘。”
“我們雙方陳兵百萬于戰(zhàn)場，朋友？”似笑非笑的彈去煙灰，聞人訣仰頭看天空，“不會太奢侈了嗎？”
“你贏了。”意味不明的吐出三個字，黃羽認(rèn)真為地上的尸體理好凌亂的頭發(fā)，一手撐著膝蓋緩慢站起，“我今天肯定殺不了你，但也不會讓你好過。”
“你跟他很像。”深吸一口，借由煙味，聞人訣讓自己提起精神，“都活的如此可笑。”
“你說什么？！”黃羽不在意對面的男人怎么說自己，但他無法容忍人用這樣輕蔑的語氣提起自己心中已經(jīng)失去的信仰。
“戰(zhàn)場清掃還要多久？”聞人訣突然扭過頭去問書易。
“半小時。”環(huán)顧一圈，書易很快給出回復(fù)。
“看來，我還有點時間和你說話。”漫不經(jīng)心的，聞人訣將煙屁股扔下，歪頭給自己又點了一根，“他這一生費盡力氣打破殼子卻又為自己塑造了個殼子，不可悲嗎？”
聞人訣本不想如此刻薄，大局已定，對面的這個人也好，地上已經(jīng)涼掉的那具尸體也罷，都成過往云煙，不該為此牽扯浪費心力。
可或許是因為身體的痛苦，他變相的想要看敵人難受，“你這一生，想護的不敢護，想要的永遠(yuǎn)在猶豫，就算最后喪了命，真心還是無法表露，只從窩囊這一點來看，你們君臣二人挺相似。”
“閉嘴！”被人戳到痛處，黃羽握緊拳頭身體僵硬，“你懂什么？！”
“這些年你留在他的身邊，聽從的卻是裘渡
的命令，你是真的感受不到他的痛苦？”
“......”
“龍衣出現(xiàn)的時間應(yīng)該越來越短了？”試探性的，聞人訣盯住對方失神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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