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尚看來，我絕對是買不起晚禮服的，如果不是他買給我那還有誰買給我？我握著手機，想不出還有什么別的辦法。
沒有晚禮服我是絕對不會去參加晚會的，否則太丟臉了。以前丟人是因為被魏子衍坑害的，現在見過世面了絕對不能再重蹈覆轍了。
“難道你要向魏子衍要嗎？”姜尚見我不回答，語氣有些奇怪地問道。
“不，不可能是他……”我一聽就馬上否定了這個答案，顯得有些慌亂。一想起我和魏子衍已經完全決裂的這個事實，我就覺得自己不能再和這個男人有任何關系了。
“什么意思？難道你和魏子衍又鬧出什么矛盾了嗎？”姜尚一聽就聽出來有些不對勁，連忙追問道。
“哎呀，沒什么啊……”我本能地就想要否認，并不想多提這件事。
“不，你們昨晚肯定發生了些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說說嗎？”姜尚語氣沉穩，其中充滿了引誘的意味，似乎想要從我口中套出些什么內容。
看姜尚這口氣今天我要是不說他一定會煩死我的，本來就是大學教授，嘮叨的本事可不一般。我想了想，其實與魏子衍關系破裂這件事也沒什么好隱瞞的，而且如果是姜尚的話知道也沒什么關系。
于是我就跟姜尚大概說了昨晚發生的那些事情，但卻有意省略了魏子衍的那座豪宅被人兩次入侵的事情，因為那不是我該管的事情。
姜尚耐心地聽完我講的內容，有些驚訝地說道：“這么說來，你真的和魏子衍決裂了？你不再需要聽他的命令了？”
“是啊，你干嘛好像很興奮啊？”我沒好氣地回應道。
“當然興奮啊，你和魏子衍決裂，不但不用看他的臉色，更重要的是司馬震天那個家伙也會更加信任我和你之間的關系了啊！”姜尚毫不掩飾他的興奮之情。
我想了想倒的確是這樣的，于是對著電話那頭問道：“那不如我們直接告訴司馬震天真相好了，說不定他一高興就直接把錄音給我們了呢？”
司馬震天讓姜尚把我搞到手不就是想借此機會對付魏子衍嗎？雖然我并不理解為什么控制我就是控制了魏子衍這個問題，但覺得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只要司馬震天達到目的，那交易就算是完成了吧？
“不，絕對不行！”出乎我意料的是，姜尚馬上就斷然拒絕了我的這個提議，語氣嚴肅地說道：“司馬震天這個人可沒那么傻，首先光是你說你已經和魏子衍決裂了那頂什么用？誰能保證魏子衍不會卷土重來？”
“其次，我看司馬震天之所以對你有興趣其實是想享受那種逐步將你從魏子衍手中脫離開來的樂趣，你主動告訴他這件事反而會讓他失去興趣，說不定就賴賬了！”
姜尚有條有理地分析著，讓我聽了在感到跟這些大人物們周旋真不容易的同時也為自己充滿迷霧的未來感到迷茫。
我該何去何從呢？我自己也不知道。
“小悠？小悠？你在聽嗎？”姜尚見我莫名地陷入沉默，開始在電話那頭著急地叫喚起來。
“呃……嗯。”我有些恍然失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姜尚，只是隨口應道：“你說什么？”
“你在干嘛啊？我叫你在司馬震天面前要盡量跟我的步調一致，能不能做到？”姜尚明顯是知道我走神了，語氣有些不滿。
“哦，好吧，你還有別的事情要說嗎？”我突然覺得沒有繼續聊下去的必要了，只想掛掉電話找個地方好好靜一靜。
“怎么回事，你現在不方便嗎？或者你遇到什么煩心事了嗎？”姜尚聽出來我語氣有些松懈，覺得我似乎不怎么愿意跟他多聊，有些著急。
煩心事嗎？倒是挺多的，而且暫時沒有解決的辦法，但我又怎么會跟姜尚說這些呢？
“不，沒什么，你還有別的事情要說嗎？”我覺得姜尚跟我聊天的目的遠不止于跟我交代事情，似乎還想跟我聊些別的。
雖然目前看起來姜尚的確是在幫我，也沒有對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但我對他始終心存芥蒂，本能地不想跟他靠得太近。
“江悠……我就這么令你感到討厭嗎？”姜尚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不甘心。
“姜尚，如果你還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我勸你還是盡早死心吧，即使是為了我母親的真相，我也絕對不會出賣我自己的。”我想了想，還是毫不留情地警告道。
姜尚聽了一時沒有說話，只能從電話那頭聽到他沉重的呼吸聲，略微顯得有些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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