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精神病院已經進入了休息時間。
一道人影在走廊里自由自在得溜達著。
他走下樓梯，來到一層大門前。
月光窗戶照在他臉上，正是白天那名自言自語的中年人。
門口站著早晨送藥的女護士和兩名警衛。
“我出去散散步。”
中年男人微笑道。
“是，主人！”
三名精神病院的工作人員同時向中年男子低頭。
然后打開精神病院的大門，目送中年男子出門。
他們的眼睛瞪得很大，卻沒有一絲生氣。
“好美的月光啊……花了心思了。”
中年男子看了一眼月亮，信步走出病院，來到街中間。
“滴滴！”
刺耳的鳴笛聲響起，兩道車燈的光芒罩住了中年男子。
他慢慢扭頭，朝著車的方向望過去。
一輛綠皮出租車疾馳而來。
“滴滴！”
對方連續鳴笛。
“轟！”
一聲巨響。
中年男人被撞飛。
出租車一個急剎車，司機慌慌張張得下車，跑到中年男子身邊。
司機腦袋里一片空白。
撞人了！我撞人了！可是……他卻愕然發現，地面上沒有一絲血跡。
而被撞飛的那個人，正咧嘴朝著他笑。
司機腦際一震，視線瞬間變得僵直。
“走吧……送我去皇朝酒吧。”
中年男子站起身，施施然坐進了出租車后座。
“是！”
司機僵硬得點頭，僵硬得坐進了車里，動作僵硬得發動車子。
路燈和霓虹在車窗上不停掠過，中年男子的視線始終停留在車外。
“這些假象啊……”男子嘆了一口氣，忽然問道，“你都犯了什么錯？
現在說吧。”
目視前方的司機表情木然，緩緩開口道：“一年前的今天，我半夜拉了一個酒吧出來的女人，她喝醉了，然后我把車開到偏僻的地方把她……”“還有么？”
“一年半前，一位乘客的包落在我的車上，里面有癌癥的診斷證明和十萬塊錢，應該是救命錢。
我沒有還給他，而是換了一輛新車。”
“哦……我知道了！那個丟了錢的人，一個月后就死掉了。”
中年男人面無表情，似乎生死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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