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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2 / 3）

領(lǐng)域意識(shí)瞬間發(fā)出警報(bào)。

他一把抓起荷包：“我的！”

顧文瀾回過神來，收拾了自己的表情，微瞇著眼睛：“顧文青，先生怎么教你的？君子不疾言厲色，回去抄寫十遍。”

余初在茶館坐了大半天，聽了一肚子的時(shí)事八卦和花邊新聞。

下午四點(diǎn)，太陽西垂，她走出茶館，沿著昨日自己晃蕩的路線，來到了昨日摔倒的地方。

賣荷包的大姐依舊是昨日那天的打扮，只是頭上多戴了一朵乒乓球大的絹花，嘴上的唇色也如同今日的氣色一般，鮮艷明朗。

余初走到攤位前，給自己挑了個(gè)青色底荷花圖案的荷包，付了錢后邊系上邊問：“今日，寫信的先生怎么不在，回去了？”

“你說瘸子書生啊——”大姐將之前拿來展示的荷包又掛了回去，“今日都沒出攤，聽說是去西市買什么東西，這個(gè)點(diǎn)，許是直接回去了。”

告別大姐后，余初在街上買了兩斤饅頭，切了一斤鹵肉，半只燒鴨，并上一瓶燒刀子。

然后提著東西，晃晃悠悠的上了攤主小哥的家門。

到了地兒一看，大門緊閉，鎖扣上落了鎖，人還沒回來。

她也不著急，俯身吹了吹臺(tái)階上的灰塵，接著一屁股就坐了上去，拿出饅頭就鹵肉，以天為蓋地為桌，吃起自己的晚餐來。

春日的晚霞，美的有些跨次元，云層像是被打散的顏料盒，層云盡染。

漸漸的，有暮色從四周開始聚攏，將天際的色彩一點(diǎn)點(diǎn)蠶食。

攤主小哥回來的時(shí)候，余初半夢(mèng)半醒中。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中，她只覺得身后有什么抖動(dòng)著，突然醒了過來，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草藥味道。

對(duì)方似乎才意識(shí)到門旁有第二個(gè)人，黑燈瞎火中沉默了一會(huì)兒，開口：“姑娘？”

余初大腿正麻著，齜牙咧嘴著，說話就有些咬牙切齒：“先生好。”

攤主小哥引燃了火折子，有細(xì)小的火苗在漆黑的夜色中跳躍而起，微弱的光線有限，一站一坐的兩人，都看不清相互的臉。

火光跟著小哥腳步消失在了屋內(nèi)，世界再次沉入沉沉的夜色之中，片刻后，腳步聲重新響起，小哥端著燭臺(tái)一瘸一拐走了過來，

滿打滿算，兩人著才算是打了第二個(gè)照面。

余初這邊還好，無非是睡懵了后，裙子皺了，頭發(fā)亂了，頂多算沒什么形象而已。

但是小哥那邊——

一身粗布衣已經(jīng)看不出來了原來的顏色，上面沾滿了泥漬、灰塵、汗水、還有草藥的墨綠色。

大概不知道摔了多少次，膝蓋和手肘的位置，都有不同程度的磨破。

他半倚在門邊上，一只腳虛抬著，臉上都是汗水，沉如水的臉色卻掩飾不住他手腕的微微顫抖。

余初徹底醒了，一咕嚕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下意識(shí)往前跨了一步：“你——”

小哥受傷的腿虛點(diǎn)了一下，重心不穩(wěn)的踉蹌著往后退了兩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手肘撐著墻面才沒有讓自己摔倒，豆大的汗水再次涌上額頭：“姑娘，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