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還有一點功德余韻。
看樣子，江晚的奶奶生前的確是一位非常厲害，而且好心的同道中人。
江晚的注意力都在電視劇里，漫不經心地應著。
還伸手從抽屜里翻出了一包薯片。
在咔吱咔吱的聲音中，張熹微已經把房子的廳都觀察了一遍。
“看出什么了？”江晚靠在一個軟軟的抱枕上，好笑的看著張熹微。
“看出，這是一個積善之家。”張熹微輕聲道。
“恩。就是福氣沒有落到該落到的那個人身上。”江晚說完，自己都覺得諷刺。
江奶奶一輩子行善積德，好處都仿佛落在了原主的父親和妹妹身上。
倒是陪著江奶奶度過人生最后階段的原主，卻是不得善終的那個。
“你還看出什么了？”江晚朝著張熹微勾勾手，“你過來一點。”
張熹微不動，俊朗的面容帶上了一點紅色，“江小姐！”
“自重！”江晚笑起來，“我知道。我只是好奇，為什么你身上……”
不等江晚說完，張熹微自己就主動說明了。
“陽氣過盛，是嗎？”張熹微淡笑，聲音清朗。
如果不是穿著一身休閑服，江晚都要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酆都，聽那些魏晉風流名士談天說地。
“我自小如此。”張熹微也是看到江晚不懼自己這一身至剛陽氣，才沒有懷疑江晚的，“也是因為這樣，我道術精進。”
“但對陽壽有損。”江晚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之前就猜測過張熹微身上到底是有什么。
思來想去，也就只能是陽氣了。
但是陽氣旺盛到這個地步，也是少見。
而她缺的，要么極陰，要么極陽。
不然根本不能讓她神魂舒適。
“‘人’這一個字，一撇一捺，本來就是持中。陰陽交合，貴在平衡。你這么旺盛的陽氣，對身體不好，也就有礙陽壽。”
張熹微沉默。
“我呢，需要一點陽氣。”江晚比出一個“一點點”的手勢，“對你沒有任何損傷。你要是不介意，我們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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