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后的余冉冉很乖，臉頰上布滿了不自然地緋紅，偶爾會沖蘇婠傻乎乎地笑。
蘇婠目不斜視地開著車，未曾看她一眼。
余冉冉恍惚間打了個噴嚏，冷得縮起了身子，看了身邊的蘇婠，無力地扯了扯她的衣衫：“仙女姐姐，有沒有毯子，冉冉好冷。”
蘇婠看她眼睛紅紅的，波光瀲滟地看著自己，到底還是心軟了，開了暖空調。
現在還沒入秋，怎么就喊冷。
被暖風吹著，余冉冉好受了一些，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蘇婠好看的側臉看。
“難受嗎？”蘇婠忽然問了句。
一聽蘇婠關心她，余冉冉借著桿子就往上爬了，淚眼婆娑：“難受死了，我想喝水。”
“忍著。”蘇婠吐出兩個字。
被兇了，余冉冉不吭聲了，偶爾會打幾個哭嗝。
車開到余冉冉家樓下，蘇婠解開安全帶，對上余冉冉濕漉漉的眼睛，她頓了幾秒才道：“下車。”
余冉冉聽話地下了車，站在原地等蘇婠，眼里似乎只剩下她，仿佛蘇婠是她唯一的依靠。
“能走穩嗎？”蘇婠問她。
余冉冉小眼珠子轉動了一下，歪頭想了想：“不能。”
“摔倒了別怪我。”蘇婠邁開了步子。
余冉冉疑惑地追了上去，步子依舊是虛的。
按照正常的邏輯，仙女姐姐不應該像之前一樣牽著她走嘛，為什么這么冷漠。
余冉冉打錯了算盤，想不明白，看見蘇婠大長腿邁的特別快，她急了，搖搖晃晃地追了上去。
坐電梯到了家門口，蘇婠簡單粗暴地按著她的食指，指紋解鎖開了門。
上次來過余冉冉家一次，這次輕車熟路了許多，蘇婠直接邁開大長腿走了進去。
“要換鞋。”余冉冉聽見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清脆，嘟著嘴不滿，“我每天搞衛生都很辛苦的。”
蘇婠仿佛聽見了什么好笑的笑話，喝醉了還在意這些？
“那你給我拿。”
余冉冉還真去拿了，在鞋柜里看來看去，不僅視線在晃悠，整個腦袋都在晃悠著，頭越來越暈，胃在翻滾。
“嗚嗚，找不到...”
“不許哭，進來。”蘇婠不知道她淚腺怎么這么發達，特別是喝醉以后，就跟奶娃娃似的。
余冉冉慢吞吞地走了進去，仿佛蘇婠才是這個家里的女主人。
房子是一室一廳一衛，空間不大，一個人住剛剛好，格局基本上一覽無余。
蘇婠倒了杯水遞給余冉冉，結果手都遞累了也不見她接。
“不是想喝水嗎？”她還記得余冉冉在車上說的話。
“仙女姐姐，你喂我好不好？”余冉冉發出小方貓兒似的嗚咽聲，大眼睛撲閃撲閃地望著她，眼里有細碎的星子。
“不好。”蘇婠冷聲拒絕了。
余冉冉不開心地哼了幾聲后，乖乖把水喝完了。
沒一會，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蘇婠給她找了個毯子蓋上，盯著她恬靜的睡顏看了幾秒，才放輕腳步離開。
醒來的時候，余冉冉腦袋暈沉沉的，感覺身體很重，整個人都特別不舒服。
緩了好久才坐了起來，拿起手機看了下，距離上班還有一個小時，還有一條未讀消息，是力力發過來的。
她怎么睡在客廳了，余冉冉茫然地眨了眨眼，昨晚好像是被蘇婠送回來的，具體的細節有些模糊不清。
腦袋又疼又難受，余冉冉來不及細想，給力力回了一個安全到家的消息，準備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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