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廣場上的眾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nèi)说碾x開, 等到開飯的時候，才意識到少了三個人。
“殿下呢？”
“指揮也不見了。”
有人想到什么：“我去看看牧小姐。”他飛快地跑進屋內(nèi)，又很快回來，朝眾人道, “牧小姐也不見了。”
其他人于是不再擔心他們的去向：“牧小姐才剛來, 星球上又會發(fā)生那種事，大概是有事商量吧。”
牧玖他們此時跟著指揮到了地下, 也就是駐軍在這裏時住的地方。
在通過入口時的昏暗后, 地下亮著燈光。這地下在無人區(qū)降臨之前也不知道是用來做什么的, 隔成了一個個房間。
指揮帶著他們進了一個大房間，房間裏有一臺巨大的設備，墻壁上是一個光屏。
“這臺設備用來聯(lián)系帝國。”
霍諾斯之前來過這裏, 替指揮解釋。
指揮在設備上操作幾下, 光屏亮了起來, 牧玖看了過去, 隱約發(fā)現(xiàn)光屏上是監(jiān)控畫面, 只是此時空無一人。
畫面不斷跳動，然后出現(xiàn)了禿子的身影，他像是剛從入口處下來。
“對，就是這個人。”牧玖開口。
霍諾斯也看見了他, 確認了駐軍裏確實沒有這個人的存在。
指揮松開操縱設備的手, 跟著一起看向光屏。
光屏上, 禿子在一處立著許多金屬殘骸的空地上停下，他盯著那些殘骸久久不曾動彈。
他背對著光屏, 牧玖等人看不見他的表情。
這片空地……有什么特殊之處嗎？
“這是一片墓地。”霍諾斯為牧玖解釋, “無人區(qū)降臨之后，新死去的那些駐軍的墓地。”
牧玖知道禿子在做什么了, 他在緬懷自己的戰(zhàn)友。
許久，禿子動了。
他往裏走去，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盯著面前的方向，監(jiān)控照出了他完整的臉，他的神色十分覆雜，似乎是想前進，又不敢前進。
“他看著的應該是駐軍們在地下居住的地方。”霍諾斯說。
禿子沒有前進，他回到了那片鋪滿殘骸的空地，盤膝坐下。
牧玖看到他點開了光腦，編輯消息。
他這時候在給自己發(fā)消息。
【我很好。】和【他們也很好。】
將消息發(fā)出去之后，他靠在了一側(cè)的鐵片上，像是靠在墓碑上。
禿子又恢覆了剛下來時的狀態(tài)，不，他此刻的背影給人一種寂寥的感覺。
在牧玖以為他已經(jīng)睡著了的時候，禿子抬起了他的機械手臂，按在了自己的后腦勺上。
隔著光屏，牧玖仿佛能聽到頭骨碎裂的聲音。
禿子死了。
自殺。
房間內(nèi)悄無聲息，牧玖看完，久久不能言語，只想著，為什么？
在聽到駐軍的消息時，禿子熱烈而向往。然而到了這裏，他卻做了這種選擇。
指揮關(guān)了光屏，禿子的尸體消失在他們面前。
霍諾斯擔心牧玖難受，註意著她的情緒。
牧玖面色沈沈，只是看起來好像也不難過。
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好像并不怎么好。
“他是我和人組隊進無人區(qū)時認識的。”牧玖說起自己為什么會在意他，“起初我對他沒什么好感，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沒被催眠，一直記得自己是帝國人。”
“他對駐軍的消息很在意，當時我也在找駐軍，所以我們兩人一起來了。”
“之后，我聽別人說他曾經(jīng)是這顆星球上的駐軍。”那時候她就對禿子產(chǎn)生了一點好奇。
霍諾斯問：“那你知道他本名嗎？”
牧玖搖頭：“……沒人知道。”
至今為止，牧玖只知道他的外號叫禿子，她依然不知道他的本名叫什么。
他們兩人正說著，指揮重新打開設備，開啟了光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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