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他媽的是東京，不是哥譚，你是不是腦子被打壞了？夢話就留到夢里說。”

夜叉一拳錘在救護車的車門上，車門被他錘出了一個凹陷，一直在追蹤的目標好不容易出現了，現在卻說被一個自稱蝙蝠俠的人抓走了，而且執行者也身受重傷，脛骨和肱骨被子彈打碎，嚴重失血。

能不能搶救回來都是個問題，就算搶救回來了他的職業生涯也徹底沒了，他下半輩子就只能和拐杖輪椅為伴，吃飯估計連筷子都握不住。

夜叉憤怒到不是因為執行者被襲擊了，而是這種等級的執行者真的很好用，很多臟活累活都能交給他們來，現在培養一個合格的執行者花費的時間真的不少的，少一個可觀的戰力帶來的后果就是他要干更多活了。

烏鴉則在一旁操作著平板電腦，他從輝夜姬那調來了明智神宮附近的監控，可惜的是沒有什么刻意的目標，唯一一個可能看到那個蝙蝠俠的監控攝像頭一片雪白，被人為破壞了。

“會是猛鬼眾的來救人嗎？”夜叉抬起頭，臉上的怒色已經逐漸減退，他的表情開始凝重了，如果猛鬼眾真的有一個單人就能輕松擒獲死侍的高危混血種，這對社會和他們蛇岐八家來說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烏鴉右手扶額，他的這個搭檔很合胃口，就是有一點不愛動腦子，喜歡用下半身思考問題。

“如果真的是猛鬼眾的人，那我們的執行者肯定就是一具尸體了，而且如果猛鬼眾真的有一個和皇一個等級的混血種，他們還有必要這樣遮遮掩掩的過日子嗎，而且我可從來沒聽說過蛇岐八家除了橘家和少主外還有什么s級別的混血種。”

烏鴉將平板丟到自己開來的悍馬車上，他摸出一盒還沒開封的云斯頓，撕開包裝抽出兩根煙，遞了一根給夜叉，倆人就靠著悍馬的車前蓋沉默的抽著煙，烏鴉想著該怎么樣才能揪出那個布魯斯韋恩，夜叉就簡單多了，他想著等一會下班后到熟悉的會所找自己最愛的尤利婭喝上幾杯，看看今晚能不能給她順利拿下。

林彥盤著腿坐在天臺上，他看著對面的源氏重工大樓，雖然很淡，但是他在這棟樓里聞到了幾十甚至是幾百種獵物的味道，他很喜歡東京這座城市，鐵一般的規則束縛著在東京的所有人，普通人也是這樣，哪怕是首相也是這樣。

但是人就是這么奇異的生物，越壓抑，心里積累的情緒就越黑暗，在這片土地上的確存在著很多不錯的混血種，這里的混血種的數量甚至能和卡塞爾學院這個巨大的暴力組織相媲美，要知道卡塞爾學院的前身可是秘黨，一個存在了數百年的秘密結社、

“之后就想辦法去那棟樓里吃自助。”

林彥站起身，他身后的犬山裕子已經醒來了，這次他想嘗試能不能只單純的吃掉她體內龍的成分，而保留一些人類的成分，畢竟滅盡龍原本就能單純的吃掉生物能量，他想嘗試一下，如果可以那就是發現了自己身體的又一份奧秘，失敗了也無所謂，反正都是要吃掉的。

“那么，開始實驗吧。”他走上前扼住犬山裕子的喉嚨，伸出舌頭在她布滿白色龍鱗的脖子上舔舐著，然后牙齒開始變得尖銳，在犬山裕子驚恐的目光中一口咬在她的脖子上，吮吸著她體內精純的生物能量。

犬山裕子感覺到些許的不對勁，她能感覺到體內的龍血在不斷的流逝，她努力想對抗這股吸力，但是無能為力，她只能感受到自己的四肢開始發冷無力，身軀也在不斷的縮小，鱗片也失去了光澤開始脫落，無力感再一次涌上心頭，現在的她又變成了幾年前的那個被家族囚禁在暗無天日的地牢里的軟弱女孩。

隨著體內屬于龍類的能量被林彥吞噬，犬山裕子的理智回歸了，她看著這個將自己摟在懷里的年輕人，居然誕生出了一股奇異的感情，她雖然因為這個年輕人要失去了自己的生命，但是在生命的最后，自己仍然是作為人類活著的，這種奇妙的情愫充斥著她的內心，她不由得伸出雙手，也摟住了這個年輕人，就像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一樣。

她的夢想，擺脫血統的困擾，有個眼里只有自己的戀人，這兩個愿望在最后的最后幾乎都要達成了，她體內的龍血被這個年輕人吮吸干凈了，她又變回了純凈的人類，抱著自己的年輕人眼中也只有自己一個人，林彥松開了她的脖子，看向懷里的犬山裕子。

犬山裕子也看著林彥，他們的臉離得很近，犬山裕子感受著他的鼻息，他胸膛的溫度，他摟住自己的臂膀。她笑了笑，她松開林彥，用已經恢復原樣的纖纖玉手擦去了林彥嘴角殘留的鮮血，像是在撫摸愛人般，將血液擦在了林彥臉頰上。

“couldyoutellmeyournameplease.”

“nergigante.”

“thankyou.”

林彥松開了犬山裕子，她已經一臉滿足的合上了自己的雙眼，林彥不是很能理解發生了什么，不過他感受到了自己抱在懷里的女孩在死前對自己展現出的溫柔，也許是因為自己讓她以人類的身份死去，她恢復神智后對自己很感激？

林彥搖了搖頭，自己的目的已經達成了，他輕輕的將犬山裕子的尸體平放在天臺上，將她之前一直披著的門簾蓋在她的身上，遮擋住她裸露的上身，這個天臺經常有人進出，估計最快明天尸體就會被出來透氣的人們發現。

林彥站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這種體力充沛的感覺又回來了，雖然他之前通過吃大量的食物一直讓身體處于比較活躍的狀態，但捕食生物能量的這種感覺，讓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真正的活著。

林彥轉過頭，最后看了一眼犬山裕子，他仍然搞不懂犬山裕子情感的轉變是因為什么，他撓了撓頭，幾天沒洗澡了感覺頭皮發癢，翅膀生長出來，拍打著飛向夜空中。

凌晨的風還是很涼的，風吹拂著犬山裕子的尸體，仿佛在和這個女孩做著最后的告別。

與此同時，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飛向夜空的林彥，知道徹底失去了他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