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該是冷情的，銳利的鳳眸，此刻卻凝情看著他。
有那么一瞬，蘇夜幾乎被擊潰，什么都不在乎了，不期未來，只爭朝夕。
但是，從本質上來講，蘇夜一直都是一個固執的人，不輕易認真做決定，一旦認定目標，誰都拉不回來，撞了南墻，頭破血流也不后悔。
他埋在他的頸間，悶著聲音。
“……師尊，我希望你好。”
希望你可以好好活著，得以自由，擺脫桎梏，哪怕從此孑立于云霄，再沒有蘇夜，也可以逍遙于天地。
但這話，蘇夜不會說出來，他只是踅摸著去尋覓白若一微涼的唇，珍惜僅剩的每一刻溫存。
輕緩濕潤的吻漸漸熱烈，彼此渴求，就像是遷徙在荒漠，被暴烈的太陽曬得干涸的魚，只能彼此汲取濕潤，相濡以沫。
紗幔落下，衣衫簌簌。
不知過了多久，寢殿內的動靜才漸漸平息。
白若一在暗夜中睜開眼，他尋著枕邊人，將視線探去，耳畔是沉穩均勻的呼吸聲，伴隨著胸膛平穩起伏的節奏。
蘇夜如今的猛烈和熱辣是與以往都不同的。
往日靦腆的小徒弟總會努力控制自己，甚至還會發出擔憂的問候，讓白若一赧然地回答不是，不回也不是。
兩百年前的魔君呢？骨子里的愛意和莫名的恨意交織糾纏，怎么都分不開，大約只是發泄，是占有，是掙扎，是不服輸。
如今……不同了。
他猛烈的攻擊是垂死掙扎的，他做著以前從不會做的事情，虔誠地親吻，將愛人護在懷里，甚至不允許他離開哪怕一刻。
就像是……
就像是耄耋老人自知時日無多，倒數著時間珍惜日子一般。
白若一被自己的揣測嚇得渾身觫然，冷汗涔涔。
即使是睡著了，蘇夜環繞在腰間的臂膀依舊死死地扣著，白若一探出指尖，輕撫他的眉眼，那雙銳利的眉緊蹙，睡著了也不曾松懈。
就像是沉淀進了什么夢魘中。
他到底在擔憂什么？他到底要做什么？
后院血池外，白若一是真切地看到蘇夜在承受怎樣的痛苦，即使隔著廊廡，距著影影綽綽的草木，即便蘇夜咬牙強忍那般非人的痛楚，他依舊能感同身受，痛徹心扉。
蘇夜從來都是很能忍的。
前世，在霽塵下，他被扎地遍體鱗傷，也不喊一句疼，最后的話都只是想讓白若一再見見他，再看他一眼。
今生，從他責罰蘇夜的鞭笞，再到訊魂針的審問，再后來是憫蒼塔的噬魔水澆灌，被融了血肉，剔了骨骼，也還是強忍著。
他最后疼到抱著血肉不存的胳膊，對著白若一說：“師尊，好疼……幫幫我，砍掉，砍掉就不疼了……”
他不是天生能忍，他是怕疼的……
后院血池的那一幕，與白若一曾經的夢倏然相合。
他看到他疼地渾身顫抖，卻強忍著……
究竟是怎樣的毅力，要完成怎樣一件事，才能忍到這個地步？
身邊的人呼吸均勻，大約是沖洗了很多遍，身上半點血腥味都沒有，他渾身的肌肉骨骼都是嶄新的，是細膩勁俊的……
白若一視線模糊的一瞬，他伸手撫在蘇夜胸膛上，那里有一顆同他一樣蓬勃跳動的臟器。
很快……就不疼了。
很快的。
他闔眸咬牙，掌心白光迭起，召出羽筆，化成一把閃著寒芒的尖銳利刃，然后猛烈的，不顧一切地朝著蘇夜胸膛刺去。
“噗嗤——”一聲，羽筆扎入血肉。
白若一驀地睜大眼睛，他的手腕被狠狠捏住，骨骼幾乎都要錯位，可他感覺到那扼腕的手在顫抖。
“……你要殺我？！”
男人滿是震驚，不可思議，聲音都是顫的，是抖的，是低沉的咆哮。
他猛地一掙，羽筆從血肉中抽離，剛剛那一擊并沒有扎中他的心臟，只是斜斜擦過去，沒有刺中心臟，可他的心口卻驟然緊縮，疼痛到不能自已，比血池銷骨還疼。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兵王歸來胡宸 顧子南余昕怡 陰陽鬼廚 網游重生之亡靈召喚師 黑道學生7天門帝國 凌天帝主 斗羅大陸這么過2級神祗 至尊邪神 老子要親死你 祖師爺你炮灰人設崩了 領主萬歲 誅邪劫 女人如霧救贖 眾男寡女 直播間的神豪 我有一把進化劍 龍族之辰夏 大唐：我在大唐做神級選擇 盜墓之最強發丘中郎將 頂級綠茶穿成豪門女配 寵物小精靈之流清 網游：開局永久無敵buff！ 清冷仙尊爆紅娛樂圈 我是硬飯王 女配末世養崽日常 妹妹的哥哥們 都市之武極天下 女博士一穿越就要陪葬的 異端教條 欺詐婚姻 流氓老師（夜獨醉） 想哄你呀 戰龍無雙陳寧宋娉婷 反派重生之魔尊花折王 法師迷惑行為大賞 絕色偷香 穿成病嬌大佬的小撩精 我養了一條龍 漫威：神矛局技術顧問 龍傲崽在娃綜養老婆 穿成病弱反派的小貓咪 錯吻 他是不是喜歡你啊？[女A男O] 小捕快大江湖 荊棘狂熱［無限］ 將軍夫人的零食鋪 七零嬌媚美人 重生之悠閑覆仇路 冷梟總裁的棄婦情人 一生一世笑蒼穹 我的絕色女老板 你到底是不是我男神 默默有聲 [HPCDHP]Summer Dream 奈何嬌嬌惹人憐 寵兒[娛樂圈] 我做游戲全靠幻想 陳天傲云文瑤 修羅場和我路人甲有什么關系 余生路上遇見你 網游之師父求放過 現在開始回憶 夏日暖陽GL 吻合 醉憶是江南（豪門） 禁果[NPH] 嫂子（1v1 年下 叔嫂） 替補新郎 舍友長出花穴怎么辦(H) 從精靈降臨現實世界開始 豪門蜜婚：宋先生寵妻請節制 極品巫男 江湖見聞錄 四個大佬跪在我面前叫師父 殺死一只偵探的虛 我在LPL當代練，從EDG開始 天雷（生化影視同人） 五年回歸有個女兒葉辰蘇雨涵葉萌萌 我真沒想稱霸忍界 快成仙的我，被女帝拜師 鄉野風情:旮旯村的風流事兒 吾妻甜炸（重生） 快穿：是絕色撩機宿主啊 神路之學園默示錄 謙神傳 柔弱美o帶球尋妻 籠中之雀 (偽骨科1V1) 美人上位 Great Awakening -第6.5次圣杯戰爭 足球鬼才 隨身空間連明末 女王 有春愁 超神學院最強神 權臣夫人不好惹 紅門罪案集 偉大春秋 斗羅：蕭炎穿越成唐三 高冷同桌入我懷 重生：我在校園扮豬吃虎 穿成年代文反派的漂亮后媽 列國浮沈 賞金獵人系統渣女 男人三十：婚了頭 末世模擬器開局我被送進精神病院 美食大爆炸 歸田嫡女帶錦鯉 感化主角失敗以后[穿書] 九天星辰訣 重生之張珍珍 女扮男裝被太子發現后（1v1 h） 開局流放：帶著農科院和老爹穿越去墾荒 萬重山 整個娛樂圈都知道我男友是保鏢 我的男友吉野君[咒回] 月攏玉京春 穿越修仙之歸途 林小草修仙記 偽裝系統后我躺贏了[穿書] 折翼追日 可琤之勢（高干 1v1） 三國小霸王 路邊的野龍不要撿（古言 1v1 人外） 至圣先師 寵愛我的小老師 分封邊疆：我在異界搞建設 大唐：我，穿越貞觀，成不良帥！","copyright":" 洪荒：吾乃孔宣 肆意貪歡（h） 雷帕：人魚的諾言 自完美世界開路 妖孽個個很腹黑：絕版刁妃 寧熙戰斯爵 重生在火紅年代 下山后，開個飯館養女兒 懷崽后植物人老公他不裝了 太醫 斗羅：獨戀千仞雪，一匣九劍殺！ 夜玄 宮廷那俗事兒 當玩家降臨柯學世界 綜武：開局獲得九陽神功 名門有喜 假太監：太子竟是女兒身 神話復蘇：我重建洪荒天庭！ 重生后我跑路了 重生之天后 關小姐又在寫情書 被竹馬Enigma騙婚了 頑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