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巳仙尊是個(gè)從不需要撒謊的人,于是也沒什么編造謊言的經(jīng)驗(yàn),和他相處多了會(huì)發(fā)現(xiàn),他一旦不愿意開口回答了,那多半就是不想說真相又不愿扯謊,但迄今為止能和他相處久的人,也就兩百年前那位魔尊了。
黑暗中不知時(shí)間,只知過了很久,白若一疼地額間滲汗,咬緊牙關(guān)也不吭一聲,不想回答蘇夜的問題,也不想把自己的傷拿出來小題大做。
紗帳中傳出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很輕,卻在寂靜的屋子里格外清晰,布料摩擦著皮膚的聲音,猛地清醒了即將睡下的蘇夜。
師尊是要脫了衣服睡?不愧是師尊,在外面都這么講究。
傻徒弟如是想著,一陣悶哼聲,隔著薄薄的幾層紗幔傳入蘇夜耳中,很隱忍……又很撩人……蘇夜僵住了,他沒敢動(dòng),豎起耳朵聽著。
先是腰帶解開的聲音,然后是衣服被拽下的聲音,然后是拔開某種塞子的聲音,再后來是師尊隱忍的悶哼聲,一聲比一聲難以克制。
蘇夜覺著渾身莫名燥熱,少年血?dú)夥絼偅植幌耒娎m(xù)那般自恃清高的人,也不像石羽涅那樣懵懂,不諳世事,他到底是從勾欄瓦肆里走出來的,無論幼年被迫的,還是少年時(shí)期的肆意放縱,他幾乎敏感地一點(diǎn)就著。
師尊不可能自瀆的!
腦子里開始胡亂產(chǎn)生些旖旎的畫面,蘇夜猛拍腦門,想將腦中的廢料驅(qū)趕出去。聲音不大,但是屋子里夠安靜,于是紗帳里的人愣住了。
紗帳內(nèi)的人嘆了口氣,伸出纖長白皙的指尖撩開一條縫,催動(dòng)靈力點(diǎn)燃了燭火,屋內(nèi)悠悠亮起。
蘇夜起身,順著紗帳的縫隙看去,能瞧見白若一額間滲出的汗?jié)n,由于體溫身高,臉頰微微泛紅,再瞧去,鬢邊的汗珠順著下巴滴落在鎖骨上,鎖骨之上脖頸纖長,鎖骨之下暴露著雪白的肩膀,肩頭的衣衫掉落了一半。
師尊剛剛到底在做什么?
立刻回神,低下頭,蘇夜不敢多看,不敢多想,他已經(jīng)感覺自己心中升騰出一股莫名邪火了,喉嚨滾動(dòng),干澀沒有滋潤。
白若一聲音柔軟,帶著點(diǎn)精疲力竭的慵懶道:“既然醒了,就幫我一下吧……”
幫?
哪種幫?
蘇夜慌了,有些穩(wěn)不住身形險(xiǎn)些跌倒,師尊在邀請(qǐng)他……做什么?
瞬間,火從耳根燒到了雙頰,他不過是個(gè)流連煙花地沒幾年的少年人啊!他能懂什么?
他嗓子干澀到發(fā)疼,顫抖著囁嚅道:“……師尊……不太好吧。”
空氣安靜了一瞬,白若一冷淡道:“那便罷了!”
說罷,狠狠扯了一把紗帳,掩蓋住床上的景象。
蘇夜側(cè)頭小心探看,暖黃的燭火映襯著,白若一身影雖然模糊了些,但輪廓清晰,影子投射在墻上,一舉一動(dòng)皆在蘇夜眼里。
他見白若一取出了一枚雞蛋大的物件,看不清是什么……白若一撩開后背的長發(fā),而后將肩頭的衣衫又往下拽了些。
看到這里,再配上方才聽見的聲音,蘇夜急地抓心撓肝,可又不知急什么。
兒時(shí),那些旖旎畫面見得多了,任誰在他面前就算是脫·光了衣服,發(fā)出何種曖昧的聲音,他心中煩躁,只覺得吵鬧。
獨(dú)獨(dú)是現(xiàn)在,師尊與他只有一簾之隔,只要伸手去掀開,他就能停止腦中的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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