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
“就是你剛剛說的那個，女生專用的物品。”
“哦，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十多天才來那個，暫時還不需要。”常瑩轉來轉去，都沒有想買的東西，看著方旭了然的眼睛，她非常心虛的道：“不如這樣吧，顧清和恩琦是病人，我們多給他們買點水果吃，各色適合病人吃的水果我們都準備一些。讓他們多吃點水果，既能補充養分，又能補充水分。”
就知道，她要折返回來進超市買什么巾，完全就是個借口，只為了多和他手牽手閑逛一會，不過，她的提議倒也沒錯，顧清和宋恩琦的確應該多吃點水果。
于是他倆仔細挑選了各色顧清和宋恩琦愛吃的水果，去收銀臺結賬的時候，排了很長的隊伍，方旭微微皺眉，他從來沒有在超市收銀處排長隊付賬的經歷，感覺非常浪費時間，而且人太多了，幾乎所有人都用詫異鄙夷的目光打量他和常瑩。
他有些不自在的想甩開她的手，她卻死活不讓，沖著那些人做了個鬼臉回敬，絲毫不以為意。
她本來就膚色極白，身子瘦小，胸也幾乎沒有發育多少，又是利落俏皮的短發，沒有染過顏色，穿的衣服也是休閑運動裝，看起來就像個十五六歲的高中生。
她和方旭站在一起，就像父女一樣，終于有嘴快的顧客嗤笑一聲，小聲對旁邊的女子道：“嘖嘖，瞧見沒，現在的小姑娘真是了不得，一窩蜂的都跟風迷戀大叔級男人，是貪戀人家的財富，還是想借助人家的權勢謀取往上爬的好處呢？”
“只要有錢，老牛吃嫩草就天經地義似的。”
“對呀，有錢人嘛，老男人可以包小妞，老富婆也可以養小白臉，唉，世風日下。”
……
各種不堪的議論聲越來越多，方旭臉色難看至極，用力掰開她的手：“你先出去，在超市外面等著我。”
常瑩看他氣得渾身直哆嗦，暗自害怕，本來還以為今晚已經促進了彼此的關系，卻不料被這些不相干的路人用這么惡心的臆測將他倆抹黑，這下方旭肯定更加不會容許她靠近，她想追他，難度不知道又要增加多少倍。
她急得用力推了那個離她最近的婦女一把：“長舌婦，我喜歡旭哥管你什么事？！我就喜歡年紀大的男人怎么了？礙著你了嗎？！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常瑩是國內規模最大的常氏中醫腫瘤私立醫院董事長常平的孫女！我家裏有的是錢，我完全不需要為了錢接近一個男人，我喜歡這個人已經很多年了，在我剛讀初一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他了，我一輩子都要纏著他不放！你們誰要是再敢非議半句，我一定讓你們付出代價！”
常氏中醫腫瘤私立醫院在國內名聞遐邇，正在排隊的人裏邊有不少人聽說過，甚至有兩個人還曾經去就診過，他們驚疑不定的打量著這個瘦小蒼白的少女，半晌，終于有一個人恍然想起什么：“對啦，我前年暑假曾經陪著表妹去河北那家常氏腫瘤醫院治病，好像見過這姑娘，聽說她寒暑假的時候都會在醫院坐診實習，醫術非常了得。隨便問病人幾句，看一看，摸兩下，就能將患者的病癥診斷得準確無誤，不少人都送了她一個綽號女華佗呢。”
那人這么一說，收銀臺前好幾條排著長隊的顧客們都對常瑩投去了驚訝的目光：“真的假的，這么小的女孩，就有出神入化的醫術？現在真正的中醫太少了，高手就更是鳳毛麟角。”
常瑩盯著說話的這個五十多歲婦女看了兩分鐘，開口道：“你是不是有中期胃癌？其實已經接近晚期，必須抓緊時間救治。”
她旁邊的好幾個顧客頓時指責起來：“人家這位大媽不相信你懂醫術有什么錯，你這小姑娘怎么能因為這個就咒罵人家患了胃癌？你嘴巴也太損太毒了吧？”
“如果我說錯了，我會認錯受罰，如果我說對了呢？”常瑩問那位婦女：“阿姨，我說得對不對？”
那婦女點點頭：“姑娘，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我根據你的眼睛、氣色和你說話時的聲音，還有總是用手下意識揉按上腹部和心窩的動作推斷出來的。”常瑩道：“上消化道癥狀病人常有上腹部不適、心窩部隱痛、食后飽脹感等。隨著腫瘤的發展，上腹部疼痛逐漸加重、食欲不振、消瘦、乏力，甚至因癌竈浸潤胃周圍血管引起消化道出血。此時雖診斷容易但已是晚期，根治較困難。惡心與嘔吐胃癌晚期幽門梗阻，容易導致嘔吐，賁門癌和高位小彎癌，進食有哽噎感。嘔血與便血因癌竈侵犯胃壁血管引起，如出血時間較長或出血量較大，病人可出現缺鐵性貧血癥狀，稍微餓或者蹲一會就回眩暈甚至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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