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forty-nine

“你是不是在躲著我？”卡卡西剛一下戲就要跑，被水門抓了個正著，三倆下就被推進了休息室。水門把門反鎖，大有他不把這事說清楚，今天就別想走的架勢。

他心裏苦。他錯把白牙的寶貝兒子當金絲雀包養，他有罪，但那段時光確實是他最快樂的日子。那時候的卡卡西多乖多省心，成天黏著他哄他開心。他得空的時候哄兩下，卡卡西身后尾巴能甩到飛起，忙了把他晾在一邊，卡卡西也不生氣。現在倒好，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昨天晚上甚至是當天早上還跟他耳鬢廝磨，下午就因為完全不能歸結于他本人的錯誤跟他生悶氣，還冷落他。

“我沒有躲著你。”卡卡西回答道。但面對水門的靠近，他本能就往后撤了一步。他看向水門的臉，三十多歲的人皮膚仍然保持緊致，富有彈性，只是在眼角難免有了淡淡細紋。眼前這張俊臉風采不減當年，但卡卡西眼前時不時就會浮現四代目火影覆活后那張蒼白的臉。“是我自己的原因，再緩兩天就好。”

水門無奈嘆氣，把卡卡西抱進懷裏，用力收緊手臂：“我要是哪裏做得不好，直接告訴我好嗎？我怕猜錯了。”

“你沒有。”卡卡西把下巴擱在水門肩膀上，“我只是覺得自己給你添麻煩了，不想打擾你。有什么是我可以為你做的嗎？”

兩人難得有互訴衷腸的機會，水門得寸進尺，趁機提要求：“以后別跟我置氣了好不好？少兇我兩句，嗯？”回答他的是卡卡西的肘擊：“呵，你對我意見不小啊。”既然已經挨了揍，哪有把人放跑的道理，水門順勢摟著人坐進沙發裏，按著好一頓親。

“疼。”親完之后，卡卡西日常翻臉不認人。水門還在想是不是他身上有尖銳飾品把人硌疼了，就聽卡卡西埋怨道：“你的骨頭硌得我好疼。”

“講點道理好不好？我這個年紀沒發福，就算了不起了。”水門心態崩了。他退居幕后好幾年，對身材管理自然不如從前上心，對自己的要求只有不發胖，只要節食工作做到位，健身房能不去就不去。穿衣服上鏡沒在怕的，素顏就能輕松秒殺年紀輕輕的發腮男藝人。但脫了衣服，就只有一層薄薄肌肉，自然比不上像卡卡西這樣“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年輕藝人。不得不說，確實有肉手感要更好。水門有些底氣不足。

“我爸從來八塊腹肌啊。”卡卡西一口答道，又覺得樣本量太少沒什么說服力，繼續舉例子。“你看，自來也老師，大蛇丸老師，他們不都這樣嗎？”

水門抬手捂住卡卡西的嘴，制止他抬出叔圈天菜們的拉踩行為。白牙是他演藝路上的引路人，可也是他戀愛路上最大的絆腳石。“行，我改還不行嗎？別說了，你再說下去，老師是會傷心的。”

卡卡西笑嘻嘻移開水門捂著他嘴巴的手，在他掌心連續親了好幾下。“記得把午休時間留出來，我到時候請你看好東西。我真要走了，不然我爸又該打電話催我了。”水門只好戀戀不舍地放他走人。

副導演岸本一度懷疑水門瘋了。他這裏剛拍完計劃內安排好的鏡頭，還沒把一杯冰美式喝完，水門的助理就來找他說水門導演急需他的幫助。岸本稀裏糊涂坐在了監視器前的椅子上，接替了水門未完成的工作，才想起來問水門做什么去了。助理支支吾吾不吭聲，岸本作勢要走，助理這才心虛道：“哥他吃飯去了。”

岸本：“……”

桌上擺著兩葷一素的盒飯，另有一份助理去找副導演之前沖泡的速食湯。水門無比慶幸，自己沒有苛待員工的習慣，伙食質量還說得過去。卡卡西這家伙也只會嘴上喊他好好吃飯，也不說過來陪他吃飯，更別提最開始愛心便當的待遇了。

不合口味的飯菜吃到一半，放在桌面上的手機發出提示音，水門拿起一看，果然是卡卡西發來的消息。是一個在線直播的網址，應該就是卡卡西提到的要給他看的好東西。水門正準備點進去，就發現這場直播的標題相當大膽：性感主播，在線洗澡。

尺度這么大嗎？會被封的吧。

水門心情覆雜，點開鏈接，發現直播間裏已經擠滿了人。是室外直播，看背景大概率是卡卡西家的花園，有水龍頭和排水口，還有巨大的遮陽傘。卡卡西穿了一身黑出現在鏡頭前，黑色上衣和黑色短褲，踩了雙人字拖又往身上批了條白色大浴巾。他的腳邊有一個充氣泳池，高度只到他的小腿，裏面已經放滿了水。

這唱的是哪一出？不僅是水門，收看這場直播的其他觀眾也有相同的困惑。卡卡西顯然沒有看彈幕，只是自顧自說：“好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接下來我們隨機挑選一條lucky dog過來洗澡。”卡卡西立刻跑出鏡頭外，過了一陣子，不知是經歷了怎樣一陣雞飛狗跳，卡卡西再次拖著一條不情愿的柯基犬出現在鏡頭前。

這是阿基諾。水門能認出它，戴墨鏡最酷的那條狗。

狗會游泳，但并非所有的狗都會喜歡水，阿基諾是一條不愛洗澡的叛逆小狗。自從被卡卡西提溜著丟進泳池裏，阿基諾就開始噫嗚嗚噫，一刻也沒歇過，直接化身嚶嚶怪。卡卡西說：“我懷疑他在拿臟話罵我。”

期間朔茂還出了次鏡，他來給兒子送小板凳。大中午的，太陽一點兒也不小，傻兒子對著攝像頭勤勤懇懇洗狗，看得老父親直搖頭。

把草莓味的狗香波在阿基諾濕漉漉的毛皮上揉開，卡卡西抬起手用手背擦干凈濺到自己眼皮上的泡沫星子。他還算是有先見之明，黑衣黑褲，濕了水也沒有走光的風險。披著的浴巾好歹還能擋一擋，讓他不至于整個人都在滴水。阿基諾一直在哼哼唧唧，卡卡西也就時不時以語氣詞回應它，主寵間有來有回。

「這樣的卡卡西老師好溫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