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斗。
歷史上也發生過很多次這樣毫無懸念的戰役，而對于劉為先來說，直到聽到那代表勝利的鳥鳴，他一直懸著的心才真正踏實下來。
哪怕很多人，在戰斗發生之前，代表勝利的笑容已經擺在了臉上。
但是劉為先仍舊不敢放松警惕，對于他本人來說，他是一個極為厭惡用戰爭來獲取勝利的人，但是目前，他找不到更好的方式。
勝利了。
其他人歡呼雀躍，劉為先除了剛開始露出個笑容之外，很快就面無表情，好像沒有打贏勝戰一樣。
孫鵬看著他，劉為先解釋了一句：“才剛開始而已。”
其實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就算是最后一場戰役，他也不會高興到哪裏去。
他討厭戰爭，哪怕是由自己發起的。
他討厭自己。
劉為先對自己說。
他站在俘虜面前，通過利誘，通過威逼，讓他們加入自己的隊伍。
他越來越討厭自己了。
劉為先想。
從工廠裏發現了很多被抓來的奴隸工人，他們沒有休息，吃很少的食物，常年被關在昏暗狹小的房間，瘦成皮包骨。
“你們自由了。”
劉為先再次聽到自己的聲音，溫和的對著那些飽受折磨得人，一邊對人許諾，許諾一切都會好的，未來是光明的，只要加入我們。
才不會，都是騙你們的。
未來不會好，接下來迎接你們的是數之不盡的戰爭。
甚至不能保證你們能夠活下去，唯一的辦法只能用謊言，用摸不著看不見的未來，就像是吊在驢子前頭的一個蘋果。
所有人都相信了，他們朝劉為先露出那種，像是孩子看著媽媽，像是剛脫殼的雛鳥看向世界，他們的眼睛在發光，明明剛剛還是黯淡的。
劉為先更討厭自己了。
……
夜晚，一只手按在了劉為先的手背上，阻止了他翻閱卷張的手。
“你有多少天沒睡了？”這是孫鵬的聲音。
多少天？
劉為先記不清了。
“睡不著。”他試圖讓那只手放下去。
但是他自然是失敗了，孫鵬按在他手背上的手像是杠精鐵鑄的一般，簡直不是人類的力量。
劉為先有片刻的恍惚，怎么忘了，這是一頭巨大無比的魚。
他的記憶好像又回到了那晚，四周都是火光，水浪被巨物掀起……
“睡不著也要睡，這樣下去，你的身體受不住。”孫鵬的聲音打斷了劉為先的思路。
劉為先抬起頭，他的目光落在孫鵬的臉上。
這么多天，餐風露宿，大家都蓬頭垢面，他的臉上仍舊是干凈的，干凈得像是從未遠行。
“你見過海嗎？”劉為先忽然問。
孫鵬楞了楞。
劉為先道：“她們說你曾經生活在海裏……”
孫鵬露出個笑：“是啊，我生活在大海裏，怎么問這個？”
劉為先的目光卻移開了。
“我從沒見過海，大海是什么樣子？”
“就那個樣子，比湖大一點，水是幽藍的……看不到邊際……”孫鵬忍不住說得更多起來。
他越說越興奮，不知不覺竟然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天了。
“我生活的地方在大海的最深處，太深了，陽光都照不到那裏，于是有一些魚，就自己發光……”他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些許懷念的神色，再低下頭，劉為先已經趴在桌子上睡去。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墨唐 娶了o教授后元帥懷孕了 星際之軍醫傳奇 全球巔峰時代 塞上曲 作者/ZYDZYD 顧少的影后嬌妻 輪回空間：欺詐萬界 張進的上進之路 水滸任俠 萬人迷只想rua毛茸茸［穿書］ 粉妝奪謀 明珠暗投 欲佛（又名勾引禁欲和尚） 金鱗化龍傳 傅少，寵婚甜蜜蜜 攻略青樓樂師的那些年 重生之官商 重生之學霸攻略 西游之黑山妖君 帝少追緝：獨寵小嬌妻 真少爺不想繼承家業 惹霍上身 成為太子寵妾之后 諸天視頻：開局盤點十大功法！ 史上第一修仙者 我的美女俏老婆 優質騷逼實在緊（高H） 大國艦船 把釣系美人寵上熱搜[娛樂圈] 我的靈寵逆天了 新婚夜，我憑孕吐火爆娛樂圈 反派大佬的團寵三歲半 Hello，男神老師 池語默雷霆厲 小狼狗飼養計劃 你的名字，我的名字 僵尸網管 徐記小餐館[美食] 豪門蜜愛：獨寵天后小萌妻 我有一個禍水群 追尋千年的風 窩囊公主翻身記 夜歸人蘇雪小蕓閨蜜 大唐雙龍之重生邊不負 小山村的誘惑 傅西爵林薇薇 我拿癡心換情深 寄印傳奇我和我的母親完整 星總和他家小可愛的三兩事 病嬌先生寵上天 妖孽宿主有億點撩 我的理想小鎮[無限] 和離后前夫說他愛我 王申升職 服務趙振三天 偷了月老的紅線之后 困愛森叔 壯壯的小日子 東方不敗之娶個教主回家過年 我真是宇智波斑 問題校花離我的身體遠一點啊！ 空間神醫妃：殘疾冷王安分點！ [綜]話癆雇傭兵·前傳 公爵的遺產(NP) 小啞巴[gl] 重生后我嫁給了死對頭 穿書后，我把偏執反派養殘了謝容清蕭豐衍 在dk修羅場中艱難求生 穿成渣A后老婆就不離婚 穿進老婆的腦洞裏[快穿] 朕，是一個演技派 崛起之宋末稱雄 他的小豹崽 獨秀成雙 完美世界重生閃電子 浮桑藥 屠天神皇 愛豆總想騙我官宣 四合院：從京城大廚開始 你的小尾巴(GL) 嬌生慣寵 高塔之下 六界封神葉晨吳通 萬界之最強奴隸主系統 木仙府種田紀事 白天冷冰冰的指揮官晚上在我懷里哭唧唧 凜冬向暖 洪荒：開局摸尸盤古大神 反套路穿越做貴妃 鄉村小神醫李大壯劉素蘭 首輔嬌娘最新更新 當穿越變成日常之后 入贅后，小夫郎破產了 〖楊家將篇〗東惑迷城第三部 穿成師尊的心頭血 側寫師4：刑偵特勤組 逍遙江湖 重生之畫中仙 肖先生的掌上嬌 戒煙 楊風護國戰神 古堡[無限流] 母后，讓兒臣染指下！ 布衣官途 鄉村大富豪 換親姐姐重生了[八零] 頑主 墨爺你老婆又虐渣啦 這該死的交易 三千世界 詭異復蘇世界的封靈師 強占，冷少來襲 喜從天降‖ 小鎮裏的花 小說從亮劍開始搞軍工 女王的一生 我！清理員！ 假冒千金 全能金屬職業者 幸運E被迫美強慘的一生 夫人駕到，總裁站好！ 絕世高手 御獸大時代：開局契約一窩龍 飯票天天逼小魅魔讀書 她那貴族學院的三任未婚夫 有個領主大爹，只想抽卡怎么了？ 親愛的孤獨癥少年 嗚！重生七零后被糙漢掐腰猛寵 他的小月亮【師生1v1】 暴力中鋒 鋒線泥石流 萬界武神 深淵 百合futa 東宮楚腰[穿書] 我的系統強到爆 民國富家少爺電視劇 如妖令 部落的救贖 港片：倪家大佬，殺人就爆兵 與忠鬼的恩愛日常[娛樂圈] 前任的大哥 天才萌寶素手遮天俏新娘 寒冬遇你 穿越獸世逆襲當團寵 夜色撩人 月光墜落 月千瀾君冷顏 天道酒館 反派大佬偏愛吃軟飯 許卿長安桃花源 人工智能與人類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