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買這個外套？”林清宴在書店裏覺得不冷, 便只穿著羊絨衫，手上托著外套。一眼看見鄔州手中的衣服袋子, 眼神覆雜。
“嗯。”鄔州垂眸沒多說, 只將袋子裏的厚外套拿出來僵硬的披在林清宴身上。“送你回家。”
林清宴輕輕點頭，跟在他身后走出書店，話到嘴邊饒了幾圈：“你…冷不冷？”
鄔州：“關你什么事。”末了他好像也覺得自己語氣不好, 便有些別扭道：“還好。”
“你今天晚上怎么在學校門外？都十點多了。”林清宴伸手幫他撣了撣肩上的雪。
被林清宴觸碰到的肩膀一瞬間繃緊，鄔州表情看起來沒有異色。“路過。”
“這么巧？”
“嗯。”鄔州低頭看著地上的雪，聽著鞋踩上去的聲音, 有一搭沒一搭的應著。
以往他這個表情就是跟家人吵架了, 這次估計也一樣。林清宴心下了然, “跟誰吵了？”
“沒誰…”鄔州煩躁的撥弄著頭發(fā)，想著身邊的人是林清宴后對于表達心思這件事也沒有那么排斥了。“就鄔其。”
“嗯, 你還記得上次的宴會嗎？”
“他那次也找過我。”林清宴剛說完就聽見鄔州好似有些生氣道：“他找你干什么？別理他。”
林清宴若有若無的嘆了口氣，隨后瞥向鄔州, 低聲道：“他跟我說了一些事, 說是希望你原諒他。”
鄔州當即頓下腳步，眼神幽暗暈著極大情緒：“他告訴你什么了。”
“你家裏的事。”林清宴攥了攥外套的袖口, 感受著鄔州的心意，也想著作為朋友的角度要盡力幫他解開心結。
就算不能，稍微緩和些也是好的。畢竟鄔州對自己…哪怕是作為朋友的角度都是挑不出錯的好。
鄔州沒作答, 冷著臉轉頭繼續(xù)往前走，眉骨高越發(fā)顯得眼神深邃危險，側臉是高挺的鼻子和緊抿的嘴唇，渾身散發(fā)著不能接近的警告意味。“他還說什么了？”
“他說他…”林清宴嘴唇開合, 想著那些話鄔州應該也聽過很多遍了就沒有再去重覆。“你自己做決定就好。”
鄔州重重的嗯了一聲, 直至看見林家的車來接林清宴時才停下腳步。“你回去吧。”鄔州冷著臉, 眉間是化不開的煩躁，微抬下巴示意她上車。
“嗯，晚安。”林清宴走前從車窗裏伸出手輕撫在他眉心，略一按過。“老成。”
鄔州沒忍住笑了一下，下意識覺得自己還沒有沈覓老成，頂多算得上年輕氣盛。“晚安。”
兩個字久久繞在他耳邊，那車駛開好久至看不見時他還站在原地。接著垂眸看著剛剛攬著林清宴的手，以及…衣角露出的半截手鏈。
鄔州覺得自己沒出息的嗤了一聲，“戀愛腦。”隨后將手鏈露出的部分塞回去，“嬌氣，多穿點衣服。”
車上靠椅背躺著的林清宴微瞌眼，系統(tǒng)飛在半空中想說話又不敢說，怕打擾對方休息。
沒多久她就揉了揉眉心睜眼，“怎么了，說吧。”
系統(tǒng)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沒什么，就是…就是想知道宿主你跟崔繁。”它原來還偷偷翻過宿主原世界的劇情，也知道她是炮灰白月光。
也知道有男主，也知道崔繁是個大bug，可是它萬萬沒有想到崔繁是宿主原世界的男主。沒想到崔繁是為了宿主才變成到處逃竄的通緝人物，更沒想到它的存在就是為了送宿主重生。
所以它之前嘲笑了那么久的倒霉蛋居然是它自己？
這裏面無論哪一件事都讓它接受無能，現(xiàn)下宿主居然還有心思看窗外的風景，它頭盔都要燙炸了。“我真的太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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