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見過慕孝棠。
確實，慕川長的挺像他的，有七分像。
“她所有的記憶都在，就唯獨忘記了慕煒去逝的那一段？”顏蘊問。
玉熹點頭，“嗯。這些年來，她一直都把川哥當成阿煒。川哥很疼阿煒這個弟弟的，也很疼昭陽，他是把昭陽當成親妹妹一樣的疼。在阿煒出事之后，他也就這么由著昭陽，配合著她。我們身邊每一個人都沒有刻意的想讓她記起來，然后就這么過了五年了。”
顏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你說她和慕煒很相愛？”
“嗯啊，很相愛。昭陽也是個若命的孩子，無父無母的。好像小時候被人收養過，因為那家沒孩子。但是后來自己生了孩子了，然后就不喜歡眉頭的昭陽了。最后就直接把她給丟棄了。”玉熹一臉同情的說道。
“那她就沒有感覺出來，現在的慕煒與之前的慕煒有什么不一樣？至少沒有以前那么愛她了。不是說，戀人之間是最經不起欺騙的嗎？”顏蘊不解的問。
“……”玉熹怔了一下，然后用著不確定的語氣說道，“哎……，可能是川哥盡可能的配合讓她感覺不出來吧。”
顏蘊的眉頭擰了一下。
“不過你放心，我保證，川哥絕對不會做出出格的事情。就算他再怎么縱著昭陽，但他是一個有原則的人。再說了，昭陽對他來說只是妹妹，他絕對不會因為讓昭陽感覺不到不對勁而做有損他原則的事情。”
玉熹趕緊解釋，一臉很是急切的樣子。
“又或者，她其實是知道的，只是她不愿意讓自己醒過來而已。她想就這么縮在那一層自己故意建立起來的保護層裏不出來。只有這樣，她才不對面對現實，才會覺得她的愛人依舊還有，而不是永遠的離開了她。”顏蘊自言自語著。
從那天靳昭陽跟她的談話中，她感覺得出來，靳昭陽其實并不是沒有感覺的。
要不然，她又怎么會說，現在和慕煒的感情已經超越愛情，升華為親情了。
慕川與她之間，當然沒有愛情只有親情。
所以，她其實是知道的，只是自己不愿意面對。
“你說什么？”玉熹沒聽清楚顏蘊的呢喃自語，一臉不解的問。
“沒什么。”顏蘊搖了搖頭看著他一臉平淡的說道，“所以，航航那孩子也是知道的，他也配合著？”
玉熹點頭，“對啊！那孩子可懂事了，你別看他才五歲，但是精著呢。他就是一個鬼精靈。”
“確實 ！”顏蘊點頭。
那確實是個鬼精靈，腦子裏的主意多著呢。
“不過也好在有他，昭陽才有活下去的動力。要不然，昭陽哪有像現在這樣臉上還有笑容。”
“也只有他才是昭陽的希望了，至少還有與慕煒的愛情結晶，他是慕煒的延續。”顏蘊掛著欣慰的淺笑，緩聲說道。
“哎！”玉熹搖頭，“可惜那鬼精靈并不是。”
“啊？”顏蘊一臉怔愕的看著他，“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慕遠航不是慕煒的？還是說不是昭陽生的？”
“都不是！”玉熹又是輕嘆一口氣，幽然道，“他是川哥撿來的，撿來的時候才剛出生的樣子。昭陽就認定這是她和慕煒的孩子。”
“……”顏蘊徹底無語了，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不知道自己沒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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