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下）

“——他對你做了什么？”

埃德文：“………………”嗯？

剛剛的緊張感一下子就消失了。但他還是繃著臉，沒讓尼格瑪再看出什么破綻。

聽這語氣，謎語人好像是覺得x特遣隊來到哥譚，是因為他想對付……卡洛斯？

啊，這。

倒也不能說謎語人腦子不好，只能說……時機太巧了。

在吃過一次虧后，他就黑了進五角大樓。

那份重啟x特遣隊的報告是在他眼皮底下被通過的。他們的行動，除了那個查不到的秘密碉堡，幾乎都在他的監(jiān)視下。包括其中一個蠢貨偷偷溜走，結(jié)果被炸彈炸掉一只手的慘狀。

他把這些當做郵件發(fā)出去的打算也很簡單，就像之前他跟格雷森說的那樣——一些證據(jù)，加上合適的解說，就會有不少人幫忙達成目的。

可巧就巧在，x特遣隊幾乎是在他發(fā)出郵件的當天晚上就到哥譚了。

埃德文猜測，就算不是卡洛斯的能力被解除，也應(yīng)該是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尤其是在發(fā)現(xiàn)，他們似乎在大肆搜尋哥譚市各類犯罪新聞和異?，F(xiàn)象記錄的文件后，他更是確定了這一點。

倒是沒想到謎語人會誤會成這樣……

居然還順便幫他拿到了卡洛斯實驗檔案的覆件。

埃德文忍住想笑的沖動，語氣毫無波瀾地夸獎道：“……嗯，被你說中了，你真聰明?！?

正自鳴得意的尼格瑪，沒有註意到他表情一瞬間的僵硬，開始相當囂張且自信地說著自己的解謎過程。

但這一次，埃德文不再覺得煩躁了，還真情實感地給他捧場。

就，挺好的，甚至還想多聽一會兒。

之后一路上車裏的氛圍十分和諧友善，仿佛去的地方不是什么罪犯的臨時基地，而是野炊營地。

大概半個多小時車程后，他們終于到了目的地——一棟城郊的爛尾樓。

哈莉剛從樓裏走出來似乎正打算離開，她遠遠看到他們，高興地招了招手：“嘿！愛德華！小a——！這裏太無聊了，我打算去找點樂子！要我?guī)c糖回來嗎？”

埃德文走下車，給了她一個擁抱：“謝謝，我想要蘋果味的?！?

“沒問題！”哈莉親昵地蹭了蹭他的發(fā)頂，“等著我~”

哈莉離開后，尼格瑪又激動地說：“所以你是利用了哈莉·奎茵，藏在暗處觀察我們的動向——！精彩！你還是太嫩了！猜猜看，我為什么這么說？”

簡而言之，就是埃德文很聰明，但是他更聰明的意思。

埃德文壓根沒想反駁，敷衍地笑了笑，表示你說的都對。

好在進到樓裏之后，尼格瑪就消停了下來，只不過臉上依然掛著沾沾自喜的笑。

他一瞬間幻視了以前剛剛開始識字的卡洛斯，每次說對一個單詞的時候也是這副樣子。埃德文幾乎感覺自己應(yīng)該拍拍他的腦袋獎勵一下。

“哦，你們來了?！毖Y面正在對著實驗器材鼓搗著什么喬納森·克萊恩，aka稻草人勉強掀起眼皮瞥了他們一眼。

“人已經(jīng)抓到了，可惜什么都不肯說?！彼麗喝の兜匦α诵?，“——暫時?！?

“是……小丑笑氣？”

克萊恩低頭，發(fā)現(xiàn)埃德文正眼巴巴地看著燒瓶裏的綠色液體。

“對，你在害怕嗎，小鬼？”

埃德文沒有回答，只是給了他個笑臉，伸出一只手：“我是a?！?

克萊恩瞥了那只手一眼，沒理會：“我知道你，那個被小丑玩了一個月的倒霉鬼，呵呵呵……”

他晃了晃燒瓶：“你如果感興趣，可以試試這個。把它當做一種神經(jīng)雞尾酒，調(diào)和、互相作用……哦，你還太小了，沒喝過酒。”

“所以你打算用這個——”尼格瑪挑著眉，看著桌上的瓶瓶罐罐，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嫌棄還是意外，“讓他們開口？”

“是‘他’。”克萊恩說，“死了三個，跑了一個，現(xiàn)在只有一個在地下室裏?！?

埃德文知道，他們現(xiàn)在的態(tài)度這么隨意，只是因為抓到的和他們一樣都是罪犯而已，而且對方還被拴上了項圈。但凡他們真的面對了x特遣隊的指揮官——那個叫阿曼達·沃勒的女人，恐怕他們能不能站在這裏還是兩說。

這裏沒有人是傻子。

他們不是沒察覺到被人利用了，只不過眼下的利益暫時讓他們暫時不打算計較這一點而已。

那個政府根據(jù)“卡洛斯·克雷茨”尸體裏的紅寶石，開發(fā)出的“魔法混合科技的產(chǎn)品”才是他們在乎的——雖然是假的，可噱頭很唬人。

按照埃德文的計劃，等到這群人真正地得到實物，發(fā)現(xiàn)那是假貨的時候，他的目的早就已經(jīng)達成了。

在他們吵起來之前，埃德文打斷了道：“我能下去看看嗎？”

他得親自去問沃勒的下落。

這次沃勒學(xué)聰明了，雖然他知道了她的樣子，知道了她的身份，可她卻沒有再親身來哥譚市了。

她藏了起來。

偏偏這裏，只有他真正在乎沃勒的下落。

好在，這幾個瘋子也想知道那些“寶石”在哪，所以直到現(xiàn)在，他們的目的還是一致的。

克萊恩把綠色的液體和另一邊黃色的液體混合在一起，并攪勻：“是該你去的——我得負責(zé)把新型的恐懼毒氣投放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