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轟……
一排排圓球形鐵蛋，橫穿近一海里的虛空，向著武裝商船砸來。
哪怕距離不足一海里，可這海戰的火炮命中率真的不怎么樣。整整200門的火炮，恰恰有1發炮彈落在了甲板之上，炮彈跳動之間，砸死了1名士兵。
另有兩發炮彈砸在了武裝商船的外裝甲上基本是直射狀態，但是，作為鐵甲艦，一般來講并不懼怕實心彈。事實上哪怕是在近現代戰爭里，想要攻破戰艦的外裝甲，要么是穿甲彈，要么是魚雷才行。
而海戰中火炮的主要作用，大約是從甲板上面進行攻擊，譬如把甲板上的活動目標打掉，讓敵艦失去戰斗能力。當然到了爆破彈時代，炮彈爆炸時也有可能炸穿甲板從而對艦體內部造成破壞。
“哎呀，死人了！”武裝商船上，有人驚叫道。
“輪機長，左轉舵，把船橫起，老子不走了，給我狠狠地打！”姚志看西班牙艦隊已經逼到了近處，而前方的漁網依然難以清理干凈，決定破釜沉舟，與西班牙人大戰一場再說。
現在的武裝商船，想要開快船逃跑是不太可能了，但要說在近處打橫一下，那真不是要太快太快的。
輪機長接到命令，馬上轉舵。武裝商船開始緩慢地轉身。
這期間，商船又挨了一輪西班牙戰艦的排射。數百發炮彈臨空而來，其中有兩枚直接砸在了鐵甲船上，不過只是砸爛了一些東西，人卻沒什么傷害。
這其實也是馬辰的先見之明。當馬辰要想將信風級機帆船改造成武裝商船時，就考慮到可能與這個時代的戰艦短兵相接。
而短兵相接時最重要的就是船上人員的防護和重要部位的防護，譬如各門炮都加裝有防護實心彈的防護隔板。一發實心彈或一發開花彈砸過來，除非直接砸進防護圈內，否則最多是把防護隔板砸變形。
轟轟轟轟……
就在武裝商船快要轉向到位時，西班牙戰艦又一輪戰艦砸了過來。
這次，損失有點慘重！
因為距離太近了！一發炮彈準確地砸在了一門炮位上，正在操作的炮手一下子死了三個，傷了兩個。
姚志，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犯了重大的錯誤。
南華軍的每一個人，都被灌輸過一種理念，那就是自己掌握著非常先進的裝備，沒理由在作戰中不顧人命去取得勝利。
這一點，馬辰特別佩服后世某個世界級流氓國家，打一個伊拉克，別人提的目標就是“零傷亡”。
雖然最后也沒做到這一點，但在全面占領伊拉克之前，確實沒死多少人。
馬辰現在有條件做到盡量少死人或不死人，那就要做到不死人。而姚志在指揮武裝商船回月亮島前，胡山巖和唐凱明明告訴過他這條路有危險的，可他卻抱著僥幸心理。
不過，武裝商船終于也形成了“戰列線”。
“開火”姚志看到死了，有點瘋魔狀態了。
咚咚咚咚……
當武裝商船形成戰列線，也即將船橫在敵艦的面前時，炮擊視野便被全部打開。
此前，最多不過45門左右的炮可以參與對付正面之敵。
前炮哈乞開斯1門，后炮哈乞開斯1門，中炮哈氣開斯4門，以及厄利孔機炮6門，總計12門火炮，開始發出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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