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侯夫人聽說過了年就一直在驪山別苑養(yǎng)身子，本宮瞧夫人氣色極佳，想必都托了這溫泉的福。”武昭儀舉杯敬李氏。
“昭儀娘娘說的是。聽說先帝對(duì)湯泉宮溫泉推崇備至，宮里的湯天下第一。諸位娘娘好福氣。”李氏客氣的回道。
武氏嫣然笑道：“姐妹們，今日一路勞累，酒過三巡，不如撤了宴，泡下溫泉解解乏如何？”
嬪妃們對(duì)干坐著宴飲早就沒有興趣。對(duì)此提議并不異議。武昭儀就起身，領(lǐng)著眾人去了溫泉池。
武昭儀熱情的陪著李氏，皇后的嫂子是該殷勤點(diǎn)。目光掠過岑三娘，輕輕搖了搖頭。
岑三娘會(huì)意，武氏是隨時(shí)準(zhǔn)備著遇刺，拉著開國侯夫人做擋箭牌，自己最好別跟著。她放慢了腳步。
“杜夫人！”
岑三娘轉(zhuǎn)過頭，見是張陌生的面孔，就警覺起來。
“妾身是王寶林，年前家里祖母來信提到過您。隆州王家與岑家是通家之好，您堂祖母與我祖母是表姐妹，說起來，咱們也是親戚。奈何今日才有緣與夫人說上話。”王寶林是皇帝還是晉王時(shí)就進(jìn)了府，初登基冊(cè)封后宮，就是寶林。一晃幾年，岑四娘選秀進(jìn)宮后都升成了美人，王寶林的位份仍沒有變化。年紀(jì)只比劉婕妤小兩歲，二十出頭，眼里已有了蒼桑。
岑三娘自然記得。
那一年端午，除了孝第一次跟在堂祖母身邊去了聚仙樓。同坐在酒樓的還有方家的繼室夫人，王家老太太。
王家在隆州風(fēng)光無限，生意做的好，宮里有娘娘，子孫又入仕。壟斷了隆州絲綢在京城的生意。首富方家都不得不讓著。
她朝王寶林微微欠身：“小主客氣了。妾身在隆州時(shí)有緣見過王老夫人一面。老夫人身體康健，容光煥發(fā)。對(duì)小輩們和藹有加。”
王寶林眼睛一亮，輕輕挽了岑三娘道：“妾身自打進(jìn)了京，就再?zèng)]見過祖母。還記得隆州冬季最是陰冷……”
岑三娘不知道王寶林是瞧著自己一品國公夫人的身份上前攀親，還是另有目的，嘴里敷衍著，和她閑聊著隆州的趣事，心里的警覺一分不少。
后殿兩重院子里建有大大小小的湯池。
武昭儀攜了開國侯夫人邀她與自己一起。李氏并不反對(duì)。王寶林趁機(jī)請(qǐng)岑三娘和自己一起。
別的宮嬪或三五成群，或獨(dú)自泡湯。在宮里女宮的侍奉下，紛紛解衣入池。
寬敞的殿堂內(nèi)，燈光璀璨，嬪妃們都年輕，正是性情活潑的時(shí)候，一入池相互嬉戲歡笑，場面好不熱鬧。
不知是誰提議飲酒，宮中女侍就取了酒和果子來。
王寶林陪著岑三娘，伸手也從侍女手里取了兩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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