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燕李紅英成立了一個小小的怡海博勝，屬于怡海副總劉大紅手下的獨立部門。怡海博勝的工作向財務處的部門經理芊芊報告，這顯得有點滑稽。不過，在怡海人內部，沒有人覺得奇怪。

自從南充的天源養(yǎng)殖場搬遷到了來龍鄉(xiāng)。怡海和黑龍魚公司還有南充的賬務處都合并成了一個部門一怡海商貿財務處。芊芊和另外兩介，專業(yè)的會計一共三個人成了怡海和黑龍魚公司最令人談之畏懼的經濟審核部門。

畏懼來源于她們絕對的權威和近于苛刻的公正。

新年正月初八，劉燕和李紅英提前來公司向芊芊報到，劉大紅與芊芊同一個級別，他要初九才正式上班。

如果公司規(guī)定是初九上班，劉大紅絕對不會初八就跑到公司來。

只有劉燕李紅英這樣的菜鳥才會提前一天來公司上班。

至于芊芊。已經初六就開始了工作。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新的開支預算都是要錢的。鄉(xiāng)下沒有工商建設人民等等銀行，就只有一個郵政儲蓄所，雖然經常開門，但因為業(yè)務的稀少，營業(yè)員開開差去隔壁玩玩都是正常的，所以平時看柜臺里面有一個或者兩個人。真正需要錢的時候，除了柜臺開放著外，往往不知道人跑哪里去了。芊芊都是要先提前預計一個月的現金，才能保證公司的運轉萬無一失。

劉燕和李紅英不愧一個是大學生一個是老師出身，怡海博勝的名字是她們兩個自己取的，博指博愛，她們的工作是幫小學生和初中生節(jié)約費用，屬于半公益的事情，所以用了博愛的寓意；勝是指勝利，她們兩個是一個單獨特殊的部門，是其他的企業(yè)沒有的一只腳，勝利對她們來說非常的重要，兩個人都是公司的新人，戰(zhàn)意澎湃，于是用了一個勝利的勝，提醒自己一定要做業(yè)務上的常勝將軍，怡海博勝的名字由此而來

除了喂魚的工人，值班的兩個師件外，其他的人包括羅亮，都沒有上班。

在芊芊的辦公室里，還沒有裝空調，氣溫還沒有回暖，中型的一個電熱器在房間的角落里有節(jié)奏的轉動，把小小的財務室烤得暖乎乎的。

整個冬季，果然如羅亮所說小公司沒有出現停電的現象了。

劉燕和李紅英正在向芊芊匯報工作。

劉燕說道：“在春節(jié)期間，我和劉總跑了好幾個縣文教局，在省城過年的時候，去了省委書記許剛的家里，跟他們全家人一起吃了一頓飯，在許書記的安排下，我們在飯桌上碰上了省教育局的官員，一切都非常的順利，說到底這是半公益的事業(yè)。對每一個方面的人都有好處。所以我們達到了自己的初期目標，細節(jié)需要今年各部門上班后協調方案。”

芊芊飛快的在筆記本上記錄小沒有抬頭。

她的一件招皮坎肩雪一樣的白。盡顯她的雍容華貴

“很好，劉總明天會上班嗎”芊芊問劉燕。

“是的，怡海正在籌發(fā)“搬遷到來龍鄉(xiāng)的事情，他今天還在跟羅老板協調一些事。”劉燕說道。

“好，你的工作說完了么”

“是“劉燕說道。

“李紅英呢”芊芊抬起頭微微一笑。

劉燕和李紅英心里松了口氣。

芊芊不笑，給人很大的壓力。這股壓迫的氣勢在言談舉止間自然而然的就到了人的心上。

“兩個多月的時間，我跑了三十七個學校，因為我也是老師。有些學校都是通過老師的推薦去的。”

“這么多學校你認識這么多老師么”

“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我每到一個學校，跟老師們接觸了之后，就向每一個老師要五個他們熟悉的學校的名字和地址，總有一些老師認識部分其他學校的，就這樣一個學校一個學校的累積，就建立了一個比較脆弱的推薦網絡。”

“很好的主意和方法，劉燕，你要記下來。”

“好的”劉燕說道。“恩，李紅英，你繼續(xù)”芊芊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容難得的溫暖起來。

“我經過大量的交談，也跟學生們進行了交流。”李紅英說道。

“沒有讓學校領導們知道吧”芊芊突然插了一句。

“絕對沒有。我自己做了一份調查檔案，讓接受我交流的老師和學生們在這上面打勾或者畫叉就行了。”

“表格給我看看。”

“好的”李紅英從特包里拿出一張表格。遞給了芊芊。

表格只有一頁，芊芊卻看了半個小時以上。

“這張表格很好，我需要一張備份。李紅英，這張表格是你單獨做出來的嗎我看上面的每一個問題都問到了點子上，不過我感覺還可以再精簡一下。有的問題有點重復了。”

“請芊芊姐修改。”李紅英心里緊張了。

她這張表格可是和老公琢磨了半個月才搞出來的，在書上和網絡上參考了大量的資料，開始的時候有三頁這么多，最后精簡成了一頁，她自己認為絕對是一份經典的問卷。

“我先說一個小瑕疵，問卷開始就是問題，我個人感覺太生硬了，應該有謙遜的稱呼，比如尊敬的老師，你們好，我們是怡海博勝的市場調查員。還有，問卷只有一份，但是你針對的是老師和學生兩種身份的人，我個人建議應該有兩份問卷，一份針對老師，一份針對學生，舉例說明：對于學校公益書籍的贊助，老師可能更加偏重教學類的，而學生可能更加偏重娛樂類的。”

“我會重新修改。”李紅英小心翼翼的說道，“一個星期后。我希望給芊芊姐滿意的答案。”

“兩天后我要”芊芊不容置疑的說道。

“好的”李紅英大氣都不敢出。

芊芊的威壓跟她的模樣一點都不相稱。

“恩，我很滿意你的工作。繼續(xù)”芊芊正色說道。

“好的，經過大量的走訪，我發(fā)現在基層的潛規(guī)則是這樣的：每一件校服，老師的提成在五元左右，學校的不同回扣不同，但相差不大，上下浮動不超過一元；學校領導的提成在二小品且元不等，我們姑且航算是五示；托運費很便官，但方肥世般都是在縣城就終止，而我們聯系的學校都是在鄉(xiāng)下。所以我建議公司自己用小面包車運送，車費和其他的開支每件衣服算三元，加上一件校服的成本是二十一元，合計到了學生手上需要三十四元的校服費用。”

“市場調查最便宜的校服是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