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嶺吃飽了，端端正正地把筷子橫過來，放在食盒里面，蓋上蓋子。
“做飯就像做文章。”鄭彥在門外漫不經心地說，“講究食材之間的調和，而非一味辛、一味咸，有時候還要探聽食客的出身，觀察他的臉，揣測他的口味，合適的，往往才是最好的。”
“受教。”段嶺笑著答道，“誰要是嫁了你，天底下哪里也不想去了。”
鄭彥笑了起來，揶揄道：“食色性也，你若是跟了我，包你每天醒來就有吃的，躺下還有吃的，坐著時我餵你吃，上得床來，我還抱著你，餵你吃，都是人間吃不到的美味。”
段嶺知道一旦接了鄭彥的話，接下來勢必沒完沒了，被調侃的只有自己，只得硬生生轉了話頭，說：“做飯也像治國，治大國如烹小鮮。”
鄭彥過來收走食盒，換了一套文房四寶，放在段嶺面前，攤開題紙，說：“寫吧，卷子泡了水，陛下吩咐，今日重新會試一次。”
段嶺先前倒是想過這個問題，此刻點點頭，攤開紙，上頭是一句話：沐甚雨，櫛疾風，置萬國。
段嶺：“……”
這是《莊子雜篇天下》中的一段，非是四書五經的內容，別人讀沒讀過他不知道，但自己是讀過的。段嶺心道所有人的題目都是一樣的么？出這種題？讓其他考生怎么寫？
鄭彥也不說話，只是抱著懷里的劍，倚在榻上打瞌睡，顯然是來監考的。
這已不是在考十年寒窗了，段嶺不禁又想起父親，當年父親喜歡道家。做飯，是治大國如烹小鮮；學武，是庖丁解牛；做人，是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過日子，是知足者富。
于是他也喜歡道家，讀了《莊子》，里面有傳扶搖而上九萬里的鯤鵬，有七竅未開的混沌，有拖著尾巴在爛泥里自由自在的烏龜，有不中繩墨的樹……
也有這段關于大禹治水的故事——“昔者禹之湮洪水，決江河，而通四夷九州也，名川三百，支川三千，小者無數，禹親自操橐耜，而九雜天下之川；腓無胈，脛無毛，沐甚雨，櫛疾風，置萬國。”
“櫛風沐雨”一詞，出處正在此。
“這是陛下出的考題嗎？”段嶺問。
“寫就是了。”鄭彥說，“我一個粗人，又不識字，怎么知道？”
“你肯定識字。”段嶺哭笑不得道。
鄭彥笑了起來，說：“點中了狀元，我也拜你當師父。”
段嶺沈吟片刻，不知李衍秋出這考題為何意，是真的想到外頭洪災呢，還是有別的意思在里頭？他不敢貿然揣測李衍秋出題之心，寫下了“堵不如疏”四字，從大禹治水的典故中開始破題。
這次自己毫無阻礙，信筆寫就，洋洋灑灑，寫了近千言時，婢女進來點燈，鄭彥則始終一動不動，像尊雕塑一般坐著。
段嶺內心澄明，從治水之道講到治國之道，民意就是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既可載舟而行，亦會洪水滔天，善加引導，方能治邦定國。
段嶺寫完以后，一顆心落地，想到武獨不知去了何處，會不會是他讓鄭彥來陪著自己的？
“武獨呢？”段嶺問。
“在這兒等著。”鄭彥答道，見段嶺寫完了，便過來收了試卷，封在一個紙筒中，轉身走了。
鄭彥一走，段嶺又緊張起來，生怕有什么殺手過來取自己的小命，幸而不到片刻，武獨便進來了，兩人如同換班一般。
“怎么回事？”段嶺問。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致富1989 漢室可興 限量寵婚：偏執總裁不好惹宜熙傅庭深 請停止吃醋 全職法師 我閃婚了個億萬富翁 三國之模擬城市 她似驕陽暖入懷 嬌寵農家小福妻 奈何咖啡 我在帶娃節目拯救竹馬 頭文字D：我是車神 開局打入冷宮簽到 斗破之最終斗神 皓玉真仙 玄天劍神 人在四合院，開局舉報棒梗 伊爾塔特的農場 馮紫英 蛇君如墨 重生之超級神瞳 調教高傲(H) 祖宗的長生藥成精了 純肉np高辣文h合集 快穿之怨氣森森 醫仙谷打雜三十年，我白日飛升列表 煙花之盛 三體：史上最稱職的面壁者 穿書自救系統 火影之暗曉 銀河第一可愛 為師苦逼的養徒之路 都市逍遙狂兵 斗羅：千仞雪的逆襲 超武末世 輕言軟語 張丹璇（網絡絕版作品） 天命主角上線中 大霧 偏執反派都暗戀我[慢穿] 和Alpha前男友閃婚離不掉了 重生后我成了滿級大佬簡凌煙寧漠 極品小邪醫玉米須 覆面十三刀 如懿傳同人之輪轉 陸遜、捕獲！ 天降學長是個白切黑 小姐，請自重！ 傾心孽緣 穿成超兇師尊的愛貓 原神之我是空之律者 暴君懷中喵 紅顏一笑思傾國 論冥府與地府的革命性友誼 女配她也很無奈（NPH） 鳳凰女（NPH 堂兄妹骨科 追妻） 森林見鹿 女人不狠，地位不穩 聽說厲先生對我一見鐘情 至尊霸主羅峰林瀟瀟 斗羅：修改記憶，女神全都倒追我 塔防戰略 虐文女主刀在手[快穿] 前桌的修仙秘密 昏君 亡國妖妃 住在男生宿舍的女生(H) 孽徒 斗羅大陸之霸王降世 團寵錦鯉小福寶：我把全家都旺翻了 異世冒險日記 后媽對照組靠熊在娃綜爆紅了 家有萌徒養成中 我和情敵HE了[娛樂圈] 海賊之幻影 四合院：暴躁工程師，在線虐禽 戀上俏皮女上司安夏蘇雅 寶貝，寵你上癮 天賦異稟大師姐 機甲美食皇后 夫人，你是什么神秘大佬 [倚天]穿成屠龍刀 昭雪錄 密戰桐城 一個相遇的夜晚 傾心赴仇 [咒術回戰]星象儀 快穿嬌妻養成攻略 四合院：從廚師開始 國士無雙：開局就被戲子網暴 誰欺負誰呀 騙婚？姐姐太會了，撩的我心尖顫 不乖江心霍垣 我的新郎逃婚了阮芷音 腦洞堆積地 女尊：我嬌養的瘋批傻夫郎他又翻車了 蠻荒小村的風流韻事 晝火 林羽沈卿月 妖氣沖天——毒蛇小王妃 落魄小明星包養豪門大佬后 賤人阿碧？ 絕世刀主 綜漫：我的戀愛日常好像出了問題 小鎮來客 瘋批戀愛腦 論暴力輸出的成長性 正經人誰寫日記(骨科養成 1v1)早行 競風流 共生關系+番外 社恐在古代 八零之珠光寶氣 校草室友總在撩我 我滿級天賦，你將我發配祖地思過 從紅樓開始的大黃庭 誰又在召喚我 辣媽歸來：總裁爹地在線等許嫣然程子初 我以道種鑄長生 七天 世界地圖與只此一個的你 反派他拿了白月光劇本[快穿] 多汁美人的快感天堂（np） 清穿之老答應 小三上癮記不 引婚入局，腹黑老公嚴肅點 花間行 全民創世：我靠寫小說，橫推萬界 被讀心后，劇情崩了，主角瘋了！ 開局就有頂級劍道天賦 每晚都是進入男神的夢 鬼醫狂妃又颯又強 老祖宗三歲半，七個大佬排隊喊我姑奶奶 獵戶家的嬌娘美又颯 陳平劉妍 文臣為后 名偵探柯南之琴酒立志傳 漂亮仆人［重生］ 菊內留香(番外) 師尊他以身侍狼[gb] 百草致富（穿書） 兒子是重生的反派大佬 龍小山 星河 愛你，病入膏肓 寵兒 在年代文裏發家致富 綠帽奴（np） 深苑鎖清秋 《潛虬》 我靠開醫館聞名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