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也是對不起孩子，用一個虛無縹緲的借口騙了他很多年，一直騙到現在。現在他認定陸芄是他的媽媽，輕易是不會放手的。
而且他也想知道當年陸芄發生了什么事情。
然而這件事情過去有點兒久了，并不好查證。
陸芄捏了捏他的臉，也沒有說什么，小孩兒心里想什么她一清二楚，那就是讓他不想讓趙禾枝教了，想讓她教。
小孩子的心思太好猜了，她幾乎一瞬就看到趙禾枝的面色變了，看了她一眼之后，又看向傅初筵。
傅初筵沒說話，但也覺著時間不早了，不想有外人在，客氣地讓趙禾枝先回去。
“現在時間其實不早了，我想留在這里吃飯，順便再了解一下咚咚的情況，不知道行不行？”趙禾枝始終是不甘心，請求道。
傅初筵淡淡看她一眼，“咚咚是否請你做鋼琴老師還是有待商榷，趙小姐你可以先回去。”
但是陸芄還是不一樣的，他希望和她多呆在一起，補回以前她不在的時光。
“好，我幫你洗。”陸芄沒有推托，帶了他進洗手間洗澡。
待幫他洗完了，她也接著進去洗。
傅咚咚的床足夠大，兩母子洗完澡之后就并排睡床上，陸芄給他講故事哄他睡覺。
講的還是《小王子》，講到小王子澆種玫瑰的時候，陸芄感受到小孩兒的內心是真的孤獨的。
以后或許可以講別的故事給他聽吧。
傅初筵笑了，笑得毫無陰翳，伸手彈了彈她的額角，“你累了，早點睡。”
“我要你和我一起睡。”陸芄似乎真的進入了狀態，或許說她本來就是夢里的眠眠，夢到的是幾年前和傅初筵在一起的事情。
那一次是傅初筵第一次去談投資和拉合作，出去了將近一個星期，這期間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眠眠，只是給她發了零星幾條信息，氣得她要命。又擔心得她要命。
好不容易等他回來了，她還喝醉了，賴在他身上怎么樣都不肯讓他走。
今晚的月色和那晚是一模一樣的，傅初筵偏頭看了一眼窗外，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是眠眠主動，借著酒意壯膽，兩人半推半就地促成了好事。
時隔幾年再回想，那一個迷離毫無章法的晚上依然讓人回味。
“今天你能不能和我去我的公寓里將貓給接回來啊？”陸芄大著膽子問他。
“嗯？”傅初筵側頭看她，看她的劉海都被濡濕了，伸手幫她撥了撥，“自己不能去？”
陸芄一聽就不高興了，她都不知道自己這些隱藏起來很久的小性子怎么又走出來了。
“好好好，我自己去就自己去，當我沒問你。”
說著便加快了幾分步伐。
傅初筵笑了，上前幾步跟上了她，“開句玩笑都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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