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浪淘沙，在短缺經濟盛行時，只要開廠子就能賺錢，可是一旦進入競爭時代，如果沒有兩把刷子，就想存活下來，那就很難了。
來到砂輪廠里頭，此時，正是春暖花開之際，廠子有一些野花開始綻放，方仁正轉了一圈，找到了正呆在廠辦里頭的王海濤。
王海濤正坐在那里看英語書籍，戴著一副高度近視鏡，方仁正叫了他一聲，想問他誰是王海濤時，他連忙把書本合上，把眼鏡架扶了扶，道：“我就是，你可是青陽鎮磨刀石廠的？”
“王哥你好，我是青陽鎮磨刀石廠的方仁正。”方仁正一聽就是他，連忙笑著說道。
王海濤就招呼著坐下，方仁正把帶來的樣品遞了過去，他接過來，放在桌子上仔細看了看，說道：“還不錯，林師傅的技術還是過硬的。”
方仁正笑了一下道：“王哥，以后我們就合作了，希望合作愉快！”
王海濤抬頭看他一眼，問道：“你原來是干什么的？”
方仁正道：“我剛剛中專畢業。”
“你剛畢業？分到磨刀石廠了？”王海濤比較吃驚，他想不到方仁正會是剛剛畢業的人，按說，一名剛畢業的學生，怎么會讓他過來接洽搞銷售的事？
“我是分到青陽鎮糧所的，糧所又讓我到磨刀石廠去的。”方仁正實話說實話。
王海濤呵呵笑著，道：“你們所長挺有意思，不知他們怎么會想著搞這個東西，還把林師傅給挖走了，你一個剛畢業的學生，也被弄到廠子里干，好的很。”
王海濤言語中就對陳大江有一些諷刺之意，同時也對方仁正剛畢業就被弄到磨刀石廠里干多有同情。
方仁正笑了笑道：“我是主動愿意到磨刀石廠干的，現在是市場經濟了嘛，就是要到企業里面去。”
這話說的王海濤很不懂了，驚訝地道：“你主動去的？”
“主動去的。”方仁正堅定地道。
王海濤有點肅然起敬了，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方仁正連忙道謝。兩人就坐在一起攀談起來。
王海濤的年齡比他大三歲，畢業于臨海市工業學校，也是沒什么關系，被分到了沙河鄉砂輪廠。
到了砂輪廠之后，因為他英語比較不錯，生產的砂輪要出口，需要一個與外貿公司進行接洽的人，廠子里就安排他了。
這干了兩三年，也開始上路了，經常去南方出差，見了不少的世面。只是他的英語水平還是不夠，現在還在刻苦學習，希望有一天能考個英語方面的證書，然后跳槽到南方外貿公司去，賺大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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