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燦依舊沉默著。
他突然有點后悔，自己真的不該出那種餿主意。
這個果子上次差點害死了毛球，自己怎么就記不住教訓(xùn)呢？
他感覺自己眼睛有點濕。
一定是外邊風(fēng)大窗戶沒關(guān)好冷風(fēng)吹進(jìn)了眼睛里。
可可已經(jīng)徹底沒了聲息，身上的毛發(fā)淹沒在鮮血中。
毛球見到李燦神情失落，心里也有點不好受。
它忽然覺得以后沒有這個跟自己搶東西吃的討厭鬼挺無趣的。
一人一貓都沉默了下來。
空氣變得格外安靜。
不知何時，窗外飄起了雪花，星星點點，迎風(fēng)飄揚。
李燦駐足原地，看著窗外，突然感覺這場雪來的很不是時候。
他的手機(jī)傳來“滴滴”的聲音，顯然是微信有了新消息，可是他沒有一絲想看的興趣。
毛球蜷縮在原地，緩慢而執(zhí)著地舔著毛。
它和李燦一樣，也覺得今天的天氣真的是糟糕透了。
“收拾一下吧。”
半小時后，李燦緩緩嘆了口氣。
轉(zhuǎn)頭和毛球四目相對，李燦又搖了搖頭“算了，還是我自己來。”
他彎下腰去，抱起了已經(jīng)變成了一堆血肉混合物的可可。
它的骨頭已經(jīng)整個斷掉了，身體徹底變成了一坨。
李燦費了點力氣，才將它抱了起來。
他的身上沾滿了血污，可是他絲毫不在意。
若是這個時候能聽到它的叫聲該多好？
李燦默默想著。
他正要吩咐毛球去找個新床單將小母狗包起來，忽然聽毛球激動地叫道“李燦，快，你快看！”
“什么？”李燦皺眉。
毛球伸出一只爪子指著李燦懷里“它在動，它的眼睛在動！可可沒死！”
眼睛在動？
李燦愣了下，迅速低下頭去。
它懷中的母狗已經(jīng)不成狗形，腦袋凹陷在身體里，倒是勉強(qiáng)能看到兩只眼睛。
它的眼神依舊清澈如水，只是……
它的眼睛似乎真的在動。
沒死？
真的沒死！
可是這副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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