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以前。”
闕重重地拍案而起，“你別忘了，現在寧鹿是驚塵的人，是你的人，是你的未婚妻，沒有人可以否認這一點。堂堂驚塵實驗基地的少校，去殺一個暗鷹的門主不是她應該做的嗎？”
“你是要利用她去殺秦景肆？”
“談不上利用吧！”
闕輕輕淺淺地說：“顧勉，不管我是不是抹去了她的記憶，只要秦景肆活在這世上一天，你就永遠不可能真正成為她心里那個人，如今，秦景肆人就在京都，京都是顧家與程家的天下，這是讓他徹底消失的最好機會，只要他死了，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能威脅到你跟寧鹿的關系。你好好想一想，我這么做都是為了你好?！?
“可那樣的話，寧鹿會恨我的?！?
顧勉一股恐懼忽然來襲，“我不想讓她恨我，如果有一天她想起來了，應該會恨我恨到骨子里吧！”
“那就讓她永遠都不要想起來?！?
闕手里的鋼筆在指間漂亮地轉了一個圈，“相信我，只要有我在，寧鹿永遠都不會想起以前那些事，她將永遠是你的門主夫人?！?
顧勉動搖了，他沉吟道：“可是沒有理由，你怎么說服寧鹿去殺一個跟自己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就算她是驚塵的人，也不能隨便就去刺殺一個組織的門主?！?
“這個我自有安排，你就不用管了?！?
闕道：“現成的理由不就擺在這里嗎？如果我將這次實驗泄露推到秦景肆頭上，你覺得寧鹿會不答應除掉他嗎？”
毫無疑問，寧鹿是會的。
從實驗基地走出來，顧勉一路心事重重，車里的氣壓低到極致。
寧鹿沒忍住，問了一句。
“顧勉，你怎么了？”
兩個人坐在車上，明明看上去很親密的樣子，可偏偏中間隔著大半個座位的距離，寧鹿抱著胳膊靠在車窗上，目光復雜地看著他。
顧勉將闕拿給他的一份實驗資料推給她，“你看看這個。”
寧鹿不明就里，翻開第一頁，猝不及防就被里面的資料驚住。
車開過兩條街，愛晴海冷冽的海風慢慢散去，進入市中心，路邊的彩色逐漸取代了偏僻海邊的灰色。
寧鹿看著資料眉頭緊緊地擰起來，待全部看完，她謹慎地說：“這是病毒分化實驗？是誰在做這種實驗？之前有新聞報道理國跟夏國那場病毒泄露是人為的，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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