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勉抬起頭，“你就是特意來跟我說這個的？”
寧鹿不欲理他，直接將身后的江源拽上來，“既然你沒查到，不如，我來告訴你吧！呶，你的人，就是那晚要殺我的人，顧勉，你可真行，演技這么好，不進娛樂圈可惜了！”
“什么？”
顧勉皺眉，像是沒有聽清她說什么，桑雨在一旁握緊了手心，“刺殺你的人是他？”
寧鹿沒有解釋，她往沙發上一坐，給江源遞了一個眼神，“怎么，是你自己說，還是我來替你說？”
江源躊躇地站在顧勉面前，顧勉抬了抬眼皮，吐出來的話都淬著冰渣。
“江源，說話！”
他平時冷漠待人，說話也是不冷不熱，但如今，江源清楚地看到他眼睛里有滔天怒火，他一個激靈，囁嚅道：“是……是。”
顧勉雷霆大發，直接從懷里掏出一把黑色的勃朗寧，黑洞洞的管口頂上江源的腦門，“江源，我對你不薄吧！”
江源淚眼婆娑地點頭，“顧哥哥待我恩重如山。”
“恩重如山？”
顧勉咬著牙，“所以你就是這么報答我的？江源，你還記不記自己進驚塵的時候說過什么嗎？”
“記得。”
江源含糊不清地說：“門主目光所至，就是我江源長劍所指。”
“我讓你去殺寧鹿了嗎？”
江源搖頭，小聲說：“沒……沒有。”
顧勉皺眉，“那你給我一個理由，你為什么要暗殺寧鹿！”
江源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旁邊早就面色雪白的桑雨，寧鹿敏銳地察覺到他視線的方向，再看一眼桑雨緊張不安的表情，她心下了然。
可江源卻絲毫沒有要出賣她的跡象，干脆將眼睛一閉。
“是我自己想殺了慕門門主，好壯大驚塵的，沒有任何其他理由！”
“你放屁！”
顧勉呵斥道：“就你那個腦子，沒人指使的話你能想得到這個。江源，連你也要背叛我？”
“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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