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佛像深深鞠躬。
請保佑他的姑娘，請保佑她一生順遂。
他記得這里可以求平安，誠意者能得平安吊墜。
山上起風，胸口一陣涼意，是他脖子里的平安吊墜，是她為他求的。
書鳶用一身病痛，在萬事順遂里，為他求了一個平安如意。
云陌往外面走，饒了一圈，對面的佛堂里沒有佛像，只有一位老者在誦經。
他走過去，深深鞠了一躬：“請問平安吊墜怎么求。”
“平安還是財？”
“求一人平安。”
老者閉著眼，誦經繼續，隔了一瞬，她停下來：“誦經抄經兩個時辰，廟里九十九座佛像，三拜一叩首，有誠意者，菩薩自然就會賜。”
云陌道謝，走了兩步，他回頭。
“一直都是這樣嗎？”
書鳶為他求過，她說很簡單，事實似乎不是……
老者繼續誦經：“施主，歷年來，一直如此。”
他道謝，身影消失在煙霧里。
太陽開始下山，夕陽沒落，云家大廳候了一屋子人，林管家在外面站軍姿。
云陌走進大廳，云乾震坐著，眉心籠的很沉，擺了擺手：“去給他看看。”
大廳里站著醫生，手里拎著醫藥箱。
云陌往樓上走，很順從：“去樓上吧。”
云乾震眉梢微挑了一下，纏了幾分詫異在眼神里。
夜色很靜，天上出了星星，很美，但是沒有那天晚上的煙花好看，因為沒有她在身邊。
云陌靠在椅子上，摸到了兜里的平安吊墜，上面有書鳶的名字，他把脖子里的平安吊墜取下來，上面有他的名字。
明明那么難，明明那么苦，明明要跪到膝蓋刺疼。
為什么她是笑著說的，說那么簡單。
云陌握著吊墜，兩塊放在一起，眼角很紅，肩膀顫抖著，他把臉埋下去，泣不成聲。
他可以放棄她，可以什么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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