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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談事情，慕瓷會避開。

賀昭不知道從哪兒弄來一只小兔子給安蘿，安蘿好像很喜歡，傭人今天早上買菜的時候帶回來幾根胡蘿卜，慕瓷和沈如歸都不愛吃。

傍晚，幾個男人敲門進(jìn)屋，都是慕瓷眼熟的幾張面孔，個個都笑著叫聲‘小嫂子’，但上樓之后臉色就嚴(yán)峻起來，賀昭也來了，沒有一個小時肯定結(jié)束不了。

慕瓷穿了件外套，帶著那幾根胡蘿卜去找安蘿喂兔子，啞巴阿姨告訴慕瓷安蘿在閣樓上。

安蘿在種花，臉上沾了泥，衣服也是。

從她來這里那天開始，就是一個安靜的木偶娃娃，這樣一幅臟兮兮的模樣慕瓷看了忍不住笑。

“這種花兒要剪掉一些老掉的分枝才會長得好，剪刀很鋒利，如果劃傷了手很疼的，要我?guī)湍銌幔俊?

安蘿看了看花盆，又看了看慕瓷，然后拍拍手上的泥，站起來往旁邊挪，把地方讓給慕瓷。

她會說話，只是不愿意開口而已，慕瓷也習(xí)慣了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

“我先教你一遍，另外一棵你自己來。”

慕家別墅被封之后，慕瓷和老太太就搬到老房子住，別的沒有，后院的花倒是不少，都是她們自己種的。

慕瓷出門的時候沒扎頭發(fā)，手腕上也沒有頭繩，頭發(fā)總往泥里掉影響她發(fā)揮。

安蘿洗干凈手，從口袋里拿出一根紅絲帶。

她還是不習(xí)慣親近外人，本來是想把紅絲帶遞給慕瓷讓慕瓷自己綁頭發(fā)的，但看到慕瓷一手的泥，伸出的手又縮回去了。

安蘿抿了下唇，慢慢走到慕瓷身后。

“謝謝，安蘿你真好。”

慕瓷蹲著沒動，她發(fā)量多，安蘿手勁兒小，怎么弄都會有幾根攏不起來，慕瓷也不摧，等著安蘿慢慢弄。

安蘿沒拿住紅絲帶，掉到了慕瓷身上。

慕瓷多看了兩眼，怎么……有點(diǎn)眼熟。

好像是沈如歸那個死變態(tài)偶爾系在手腕上那根？

綁過她的眼睛，捆過她的手。

“安蘿，這條絲帶，你哪兒來的？”

安蘿指了指窩在軟墊子上打盹兒的貓。

“原來是貓叼來的啊，”慕瓷懂了。

這根紅絲帶很舊了，也沒什么特別的。

“這不是用來綁頭發(fā)的，沒有頭繩就算了，沒關(guān)系的，我很快就弄好，回去洗澡。”

慕瓷讓安蘿把絲帶先放桌上，打算晚上悄悄放回去，免得沈如歸發(fā)現(xiàn)，那只貓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