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狂叫。
……
交易大廳里，凌川靜靜站立，看著盤面上扶搖直上的指數，聲音已經有點嚴重嘶啞：“瞿老，匯報一下。——中銀、獲多利、和升等多家證券行已經全部出手了。”
隨著時鐘固定在四點，交易大廳里先是一片靜默，緊接著，爆發出了一陣狂熱的歡呼聲！
股市指數停留在7829，期貨市場合約點數固定在7851，遠遠離開了國家超級獲利的區間，換句話說，參與沽空的所有人，都將面臨巨額虧損，而那些國際炒家的虧損，更加將以數十億美元計算！
……
萬博集團隱秘的交易室內，一片死寂。
幾名交易員心驚膽戰地聽著總裁辦公室內傳來的巨大打砸聲，一動也不敢動。
“不是說萬無一失嗎！怎么會這樣！？”馮琛暴怒地把手里的文件夾向著李亦航劈頭蓋臉砸來，“我們自己的錢就罷了，別人托管的錢我怎么交代？！嗯！”
電話鈴忽然響了，他一眼瞥見號碼，就是渾身一顫。
平息了一下，他接過了電話，臉上勉強露出笑意：“李叔啊，是這樣，這次失敗誰也不想的，就連國際著名的金融大鱷也損失慘重，我們……”
聽著電話那頭沙啞的聲音，他呆呆地舉著電話，一句有不敢說。
李亦航心驚膽戰地看著他放下電話：“馮總，怎么樣……那些人是不是很危險？”
馮琛惡狠狠瞪他一眼，也沒有時間再廢話，他匆匆站起身：“先出國避一避。”
李亦航面如死灰，心里隱約猜到了些，就連馮琛也要退避三舍的人，他又有什么能力去抵抗？
就在這時，門口忽然傳來秘書小姐驚惶的聲音：“喂喂，你們是什么人……”
紛亂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四五個穿著警服的人冷冷推開門：“長期潛逃的馮琛先生，別來無恙？二位涉嫌巨額洗錢交易，危害香港金融安全，現在請配合商業犯罪科的調查。”……
中環的特殊交易大廳里，歡呼還在繼續，股指紅彤彤的點數定格在無數塊液晶屏幕上。
不同膚色的操盤手們在互相擁抱，凌川更是被圍繞在中間。
秦風揚微笑著看著那些點數，莫名心中激蕩。
遠處，凌川看著他，眼中光芒閃爍，走了過來。
他面頰清瘦，胡茬在下巴上密密地冒了一圈青色。眼睛中有無盡的話語，像是一汪深深的潭。
片刻前還殺伐果斷的神情全都不見，他長長的睫毛微微亂顫，顯示著主人心中的不安。好像等待宣判的犯人一樣。
“晚上，一起吃個飯吧。”他鼓足了勇氣。
秦風揚忽然有點想笑，可是眼眶卻似乎有點酸澀。
“請我吃飯有條件的。”他幽深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我們秦氏的基金業務被一個不負責任的家伙搞得一團糟，我想找個負責點的人來替代。凌先生，你有什么好人選推薦嗎？”
凌川看著他，嘴角慢慢揚了起來。
“有的，我要自薦。”他一本正經地回答，“操盤手終身買斷價，一輩子賣身給秦氏，你要不要試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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