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那東西一眼，李亦航輕佻地哼了哼：“過去你倆的私密錄影？”
“金博手中最大的干凈客戶資料，秦風(fēng)揚他現(xiàn)在=有這個會少走很多彎路。”
李亦航眼中的輕蔑消失了：“你把金博最核心的機密偷給風(fēng)揚？”
“順便而已。”凌川淡淡道，“金博很快就會被警方調(diào)查，上午我剛把馮琛的犯罪證據(jù)交給他們?！?
“你瘋了？”饒是對他心存恨意，李亦航也不禁露出了驚訝萬分，“你和秦氏還有金博都有仇？！”
“當(dāng)我是警方臥底好了?！绷璐ㄎ⑿Γ焓致恿寺宇~前被風(fēng)吹亂的黑發(fā)。
狐疑地看著他飛揚的神情，李亦航冷笑：“這u盤就算是是真的，那也是金博的客戶，真的全然干凈嗎？只能讓秦風(fēng)揚在邪道上越走越遠(yuǎn)，你還想害他？”
“我已經(jīng)逼得他別無選擇了，無論我?guī)筒粠退疾粫仡^，不是嗎？”凌川的眼中，是一霎尖銳的痛，“金博倒臺，他可以立刻接手一些相對干凈的生意。”
“不怕他越走越歪？”李亦航冷冷看著他。
“沒有這個，他會做更危險的事，是不是？”凌川看著李亦航一霎間驚詫的臉色，心里深深嘆息：看來，這個消息不是空穴來風(fēng)。馮琛說秦氏資金困難，秦風(fēng)揚一樣膽大，說不定會真的染指不好的事。
怔怔地，他的笑容有點古怪：“何況我相信他，在沒有親手打擊報復(fù)我之前，他不會讓自己出事?！?
“凌川！”李亦航輕輕地喊，臉上是種奇特的冷意，“你還愛著秦風(fēng)揚？”
慢慢揚起了眉，凌川借著張揚而肆意的微笑掩飾自己：“對，我愛他！雖然我不可能和他再在一起?！?
不再多話，他邁著靈活堅實的步伐，掉頭向來處走去。
身后一陣陰冷勁風(fēng)襲到的時候，他感到了后腦上忽如其來的沉鈍劇痛，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他緩緩跌倒在地。
……不知多久，凌川迷迷糊糊地，從一片昏沉中清醒過來，后腦依然麻木地鈍痛著，有粘膩的半干液體在四周的昏暗中散著淡淡的血腥。
搖了搖頭，身邊有低沉的聲音在輕響：“好，他就在這里，你帶人來吧?！槐刂x我，各取所需而已。”
李亦航。是李亦航的聲音！
凌川輕輕輕吟了一聲，腦海中漸漸清晰：是他把自己打昏帶來了這里！
動了動身子，才恍然發(fā)現(xiàn)手腳都被結(jié)實的尼龍繩緊緊捆在一起，絲毫不能動彈。
四周一片暗色，混沌不清的景物象是在地下室，又象是廢棄的倉庫。
“醒了？”放下手機，李亦航的眼睛在對面閃著光芒。
“你要干什么？”微弱的開口，凌川心中是不詳?shù)念A(yù)感。
“我想你死。”沉默了一下，李亦航淡淡道，“可我是個連雞魚也不敢殺的書生而已，無論怎么恨你……”
他輕輕撫摸著被捆倒在地的凌川的脖頸：“我還真的不敢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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