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華站在鐘樓上,目無表情地看著正在打掃戰場、押送俘虜的摩步團指戰員們,心想現在距離德國發動進攻的日子,只剩下不到一個月了,可蘇軍還在進行這種華而不實,甚至可以說是敷衍了事的演習,對即將開始的戰爭有幫助嗎?
沿著狹窄的樓梯往下走的時候,他心里就在盤算,根據所知的情況,藍軍的主力都集結在留波姆地區,如果派卡圖科夫的坦克師,協助摩步團連夜向藍軍陣地發起進攻的話,在天亮以前應該能解決戰斗。這樣雖然破壞了演習的方案,但對部隊夜戰能力是一個考驗。只要能讓更多的指戰員在不久的戰爭中保存性命,自己就算挨一個處分也沒啥了不起的。
剛進入指揮部,還沒等唐少華下令,便有一名警衛員急匆匆地跑過來,報告說:“軍長同志,軍區的軍事委員同志到了,正在門口等您呢。”
看到瓦舒金出現在指揮部里,唐少華心里就明白,接下來進行的演習,還是只能按部就班地按照方案來進行,心一下就涼了半截。心情不好,在和瓦舒金打招呼的時候,態度就顯得有點敷衍。
瓦舒金察覺到唐少華似乎有點不歡迎自己的到來,但他沒有生氣,而是笑呵呵地說:“羅科索夫斯基同志,不要擔心,我只是來看看,不會干涉您的指揮。”
唐少華心里嘀咕著:演習一切都只能按照方案來進行,你就是想干涉也干涉不了。雖然心里極度不滿,但表面工夫還是要做的,畢竟面前這位政工人員是整個軍區的真正一把手,就連司令員基爾波諾斯也要讓他三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于是他連忙笑著招呼瓦舒金進了指揮部,并讓戰士端來了熱茶。
唐少華坐在瓦舒金的對面,陪著笑小心地問道:“軍事委員同志,您怎么突然到我們軍來了,是來觀摩演習嗎?”
瓦舒金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像看一個陌生人似的,盯著唐少華看個不停。讓唐少華心里一陣陣發慌,心說他不糊也發現了我的異常吧,如果那樣的話,我的情況可就危險了。
瓦舒金忽然一拍桌子,把唐少華嚇了一個哆嗦后,表情嚴肅地說:“羅科索夫斯基同志,我到這里,是專門來批評您的。您作為一名在軍隊里服役二十年的老軍人,應該知道上級的命令是不允許討論,只能執行的。這次演習方案,在很早就制訂好了,所有參演部隊只能根據方案來進行,絕對不允許任何指揮員為了出風頭,而打亂整個部隊。我想問您一句,究竟是誰給了您的權利,居然在軍區的電報中,要求根據您的意愿修改演習方案?”
唐少華知道在這種時候,是不能辯解只能認錯,先平息了瓦舒金的怒氣再說。他苦笑了一下說道:“軍事委員同志,我也是想通過這次演習,檢驗一下部隊的訓練成果,和實際的戰斗力如何,并不是想出風頭……”
“夠了,”瓦舒金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怒氣沖沖地說:“這次藍軍只出動了一個師,而您現在手里能動用的兵力,有一個坦克師和一個摩步團,要單獨解決掉藍軍部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您想過沒有,如果你們提前就把藍軍部隊解決了,那我們軍區領導在演習結束后,該如何向費久寧斯基他們交代?費久寧斯基的第15步兵軍和第19機械化軍的幾萬人,不就變成拉練了嗎?”
唐少華聽完他這番話,不禁被驚出了一身冷汗,看來是自己太想當然了,以為光憑自己現有的實力,就能吃掉藍軍部隊,絲毫沒有考慮這樣做的后果。如果真的這么做了,首先得罪的就是軍區幾位領導,然后是費久寧斯基他們這些同僚,甚至連藍軍的官兵,也會因為自己的犯規之舉,而對自己心存不滿。
在這種時候,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不爭辯,并主動向瓦舒金承認自己的錯誤,只要瓦舒金消了氣,眼前的這個難關就過去了。
看到唐少華的認錯態度不錯,瓦舒金臉上的表情變得柔和起來:“好了,羅科索夫斯基同志,既然您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這件事情就這么過去了,下不為例!”說到這里,他左右張望了一番,好奇地問,“坦克第20師師長卡圖科夫上校在什么地方?”
一直沒說話的馬斯洛夫連忙回答道:“軍事委員同志,卡圖科夫上校應該還在部隊里。如果您有事的話,我馬上打電話把他叫過來。”
瓦舒金聽完馬斯洛夫的回答,臉色鐵青地說道:“馬斯洛夫將軍,難道您沒有發現卡圖科夫上校是個病人嗎?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應該待的地方不是部隊,而是醫院。立即給他打電話,讓他到這里來!”
馬斯洛夫慌亂地點了點頭,拿起桌上的電話,就撥通了坦克第20師的師部。電話一通,他就沖著值班員大聲地說:“喂,值班員,你們的師長在什么地方?”
值班員沒有聽出給自己打電話的人是誰,還公事公辦地問:“師長同志不在,您是哪一位啊?”
“我是軍參謀長馬斯洛夫將軍,”雖然剛剛受到批評的是羅科索夫斯基,但作為參謀長,馬斯洛夫同樣窩著一肚子火,此刻遇上一個不長眼的部下,自然不會客氣,他提高嗓門說道:“有命令,讓卡圖科夫上校立即到軍指揮部來,明白嗎?”
“是,將軍同志。”值班員聽到馬斯洛夫表明身份,被嚇得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他結結巴巴地說:“我……我立……立即通知師長,讓他……他到軍指揮部報道!”
過了沒多久,門外傳來了嘎斯車的剎車聲,接著卡圖科夫和他的副師長切爾尼亞耶夫大踏步地走進了指揮部。
兩人來到了唐少華和馬斯洛夫的面前,正要抬手敬禮,忽然發現坐在旁邊的瓦舒金,不禁猶豫起來,不知道該向誰先報告。最后還是馬斯洛夫為他們解了圍:“你們向軍事委員同志報告吧!”
兩人專門轉身面向瓦舒金,抬手向他敬禮,并根據條例進行了報告。瓦舒金從座位上站起身,抬手還禮后,伸出雙手握住卡圖科夫的手,關切地問道:“上校同志,您的病怎么樣了?”
唐少華看到剛剛劈頭蓋臉把自己臭罵一頓的瓦舒金,此刻和剛才居然判若兩人,他用和藹可親的態度,詢問圖科夫的病情,這巨大的反差把唐少華驚得說不出話來。
雖然卡圖科夫一個勁地說自己沒事,可瓦舒金還是不由分說地將卡圖科夫摁在了凳子上,脫掉他腳上的靴子,又挽起了褲腿。在看清卡圖科夫的兩條腿因為浮腫,而粗了整整一圈的時候,他扭頭沖著唐少華說:“羅科索夫斯基同志,您看到了吧,卡圖科夫上校的病情已非常嚴重了,必須馬上送醫院,明天的演習,他就不用再參加了。”
唐少華看得出來,瓦舒金對卡圖科夫的病情是真正的關心,于是便爽快地答應道:“是,軍事委員同志,我明天就派人送上校去醫院,同時由他的副手切爾尼亞耶夫同志來接替坦克師的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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