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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認清（2 / 3）

“十點了。”

柳墨沒回，估計在思考是上午十點還是下午，她還沒完全清醒。

等她理清了白天黑夜，前因后果以后，她圈住了慕與瀟，往慕與瀟懷裏沈。

有點心疼地問：“你有沒有不舒服啊？”

“沒有，放心。”

“那你有沒有舒服到??？”

慕與瀟坦誠：“有的。”

“你發(fā)誓。”

“……”

慕與瀟在戀愛裏的第一次起誓，不是關(guān)于“我愛你”、“不會離開你”這種段位的誓言，而是“你有做到我爽”。

起來之后，兩個人收拾完，飯也到了。

慕與瀟點的不多，都是清淡口，但是柳墨問她要不要喝酒。

她是不要的，不過柳墨想喝，她也陪了小半杯。

柳墨穿著洗澡后新?lián)Q上的睡裙，淺紫色。

端著酒杯，悠閑舒適地坐在餐桌前，跟慕與瀟聊了很多事，說起她創(chuàng)業(yè)的經(jīng)歷。

也就是慕與瀟沒有參與的那五年。

她說她運氣好的那部分，說她倒霉的那部分，說她不服輸?shù)哪遣糠帧?

說到當她發(fā)現(xiàn)，她成為了一個被成千上萬陌生人喜歡的人，那種滿足感與如夢感。

柳墨很真實，她沒有輕描淡寫地說，被喜歡沒什么大不了，或者很平常，早就習(xí)慣了。

她說，她享受于被人喜歡。

“對別人來說是重要的，美好的，一度對我而言，是一種特別大的支撐力。我知道我要對這部分人負責，我要傳播出去有意義的東西，我要宣傳我跟我媽媽都愛的書法，讓更多的人因為‘不討厭我’而關(guān)註我在做的事情?！?

“那我就沒有時間沈浸在虛無感裏了?！?

“我也能確定，得到愛不是一件難的事情，雖然愛是有條件的?！?

慕與瀟一直在聽她說話，期間有抿了幾小口酒，是柔潤的口感，緩而有力地往心田裏沁。

她清楚，那些榮光支撐了柳墨多少，但是榮光披到一定程度，效果就沒有那么好了。

所以，柳墨想過放棄。干擾她的，是她母親的執(zhí)念，因為她今天的一切是她母親向往過的。

“可是，一直都有很多人喜歡你。從上學(xué)的時候，就有。”

柳墨坦誠：“可能因為那些喜歡我得到得太容易了，我不覺得它們有意義。當然那也可能是基石，讓我想在那個基礎(chǔ)上，得到更多有意義的支持和喜歡。”

慕與瀟點頭，表示能理解。

“我對你的愛是有條件的，我覺得，我們也不應(yīng)該美化愛情?！?

柳墨喝光玻璃杯裏的酒，看著她，等她把話說下去。

“只不過，剛好你這個人，就符合我所有想要的條件?！?

柳墨放下心來，輕笑了一下，開玩笑說：“那你笨呢，你可以說你就是無條件喜歡我啊?！?

搖頭，慕與瀟較真：“不能。我不能說我無條件喜歡你，這算是一句好的情話嗎？好像不是。你看你三十年來那么努力，努力跟自己博弈，努力克服種種，付出了那么多，好不容易變成你。

難道我要說，你不管什么樣，我都喜歡你嗎？那看似包容了你的每一面，但是，也是否定了你的每一面?！?

“我就是有條件地喜歡你。十幾歲的柳墨，漂亮，優(yōu)秀，寫一手好字，永遠光彩照人，我這種普通人當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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