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九陰見沈煉離開，猶豫了一下，正準備閃身跟上。
腦海中卻響起一道傳音，身形一頓，便又停了下來，留在玉兒身邊。
玉兒對他的舉動并沒表示什么。
直到兩人徹底飛遠，燭九陰才低聲開口，“小妹……其實我還是應該叫你玉兒吧。”
“你并沒有被小妹的記憶影響，對嗎？”
“你怎么知道？”
玉兒驚訝轉頭。
只見燭九陰淡聲道，“小妹與我相處數億年，我對她的心性再了解不過。”
“天生執掌土之大道，包容萬物，乃是我們兄弟中最為和善的存在。”
“哪怕發怒也不會表現的像你這般拒人千里之外。”
“你演得有些刻意了。”
“如此冷漠，不就是想逼走主人么。”
“原來你都清楚，那你怎么不告訴他？”
玉兒有些好奇。
卻見燭九陰笑著搖頭，輕聲道，“我現在就是一頭坐騎，可不打算參與主人的私事。”
“是嗎？”
玉兒深深的凝視著他，不置可否。
隨后又抬頭看著沈煉離開的方向。
眼中露出一絲擔憂，“我確實還是玉兒，但不得不承認，我還是被后土影響了。”
“起碼我不能棄置巫族的血海深仇不顧。”
“不管是我現在的身份，還是與三清的仇恨，三界都不可能再容下我。”
“我只有離開，爸爸才會安全，起碼不用面對圣人那等強敵。”
“呵呵……你這丫頭……”
燭九陰淡然微笑，心底壓著一句話，并未說出口。
“連我都能看出你在演戲，又何況主人？你對他的了解還是太少啊。”
“看來主人之前對你的保護不錯，能讓你還保留這樣一分天真。”
……
地界。
東海上空。
沈煉和地藏菩薩穿越通道后，最終抵達這里。
“沒想到再與帝君相見，竟是貧僧被驅逐地府之日。”
地藏菩薩含笑開口，不見絲毫氣餒怨憤之色，端的是將心性修煉到了極致。
沈煉自襯，這件事要換在自己身上。
苦心經營無數載的芒碭山，突然有一天被他人奪取，一切謀劃付諸東流。
為他人做了嫁衣，自己絕對會怒而殺人，哪會像地藏這般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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