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惻惻。
“沒有沒有。”柳如絮急忙擺手。
這下幾人誰比誰都快，還站那干嘛？等死？
“呦，都回來啦？”花月吟從廚房出來，鯽魚豆腐湯。
這一下色香味俱全的，幾個沒出息的，瞬間，程諾還在因為之前的事郁悶，這下再看這雙標，呵呵。
看著師父不大高興呢，半有眼力見的弟子們一邊吃飯一邊盛湯一邊高高興興宣布喜訊，“師尊，您一定想不到，今日我們師兄弟幾個是怎么在賽場上大殺四方！”
先是欻欻欻，再是刷刷刷！
小徒弟在那表演的恨不得將小院直接變成舞臺，雪絨比他收斂多了，但也高興，邊笑邊說，“是啊，是啊，師父你都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程諾并不高興，但不想掃了他們的性質，“是嗎，很不錯。”
就那樣隨便應和著，那模樣就像極了一個真心為晚輩高興的長輩。
師父的笑容淡淡的，星遙并不高興，而且，花谷主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
試煉分兩步，歷來前頭比武，后頭才是中頭戲。
秘境之中天高皇帝遠，發生什么都不足為奇，原本外人不知曉北黎山的實力，程諾想過他們幾個就算被保，或許都會入前百。
可卻沒想到，或許是他看低了，高個之中，有些人的優秀并不顯，可現在卻等于將眼前這些小的都丟到有心人的眼皮子底下。
這下不顯也顯，三個徒弟，居然都有入前百的資質！這要是放從前他能笑死，程諾覺得他作為師父做夢都要醒了！
可是……這回不一樣！
難免的煩躁，“需要我嗎？”
隔著不遠，被蕭瑾安看出來程諾半點不意外，還不需要求助就能伸手的人更引得他向往，但是，要頭。
再看看吧，再看看。
就這樣看著看著，前山一路下來，雪絨是個幾百年的兔子，柳如絮天賦異稟。
最后結果，在前山的石榜是公布，人擠人的看消息，一個四十七，一個五十六，全進了，而且排名不低。
再看蕭瑾安，入了前十的弟子沒有公布具體排位。
“星遙啊。”陸長泠笑的幾乎要有個長須叫他順了，“你的弟子，不錯，不錯。”
全入了，許夜塵拍拍他的肩：“想當年，師兄，我真是誤會你了。”
這不，很會教，雖然北黎山人不多，但他們都覺得程諾這是貴精不貴多！
草木堂還特意送了靈草，都是上品，程諾忽覺自己欲哭無淚，只能再度提前離場。
中途去了趟草木堂，一無所獲。
“師弟。”
“師兄。”封驚月沒聊兩句，起身送客：“你能不要徒弟？”
“不能。”
“你能閉目不聞？”
“ 不能。”
“你能回到從前？”
“……”
所以，師弟下了逐客令，好沒道理，程諾站在草木堂外看天，現在人行歧路，相互算計還要有商有量？
“別看了，出來吧，從前山跟一路了。”
大樹背后的一道陰影，這會又不急著出來，垂眸看地。
“收到消息，你能……幫我嗎？”
程諾意外，想想又在情理之中，所以隔著不近不遠，中間甚至有一顆樹的距離，“你想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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