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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2 / 3）

一旁的沈知清看著身旁那可笑愚昧的人冷笑著，悠然自得道：‘‘張兄，要不休息一下，白日在樹下乘涼做個美夢，如何？’’說罷看向一臉怨恨的張年。

‘‘你咋不做。’’

時值正午，田間彌漫著飯菜的香味。張年站在小道正中間，大汗淋漓，伸著脖子張望著，罵罵咧咧道:‘‘這賤人跑哪去了，還不來送飯，他媽的想餓死我，活膩了。’’

王螢秋和楊少卿匆匆而來，王螢秋喘著粗氣，小聲道：‘‘對不起，路上耽擱了。’’顫顫巍巍將飯端到張年面前。張年定睛一看，菜湯裏才有一兩根菜，怒氣之下，手一揚，將湯潑在王螢秋臉上，怒吼道:‘‘老子在這受的苦，你這賤人怎么會知道！’’

‘‘公子，不知我做的飯是不是不合，你的口味，那也不至于，浪費吧。’’楊少卿站在沈知清身邊道。

張年看著被菜湯淋成落湯雞的王螢秋，心中道：‘‘你做的，更不吃。從哪個山裏冒出來賣迷魂藥的狗道士，迷了我那大字不識的老娘，也休想害了我，我可不是啥傻子。’’

楊少卿看向沈知清:‘‘你不想吃，就別吃了。’’

沈知清端著飯道：‘‘他不吃，是他的事。’’

‘‘原來是楊公子做的呀。真是抱歉了。’’張年彎腰致歉‘‘你咋不說，是楊公子做的！’’張年一手拽著王螢秋的衣領，怒吼道。吐沫星子噴了她一臉。

王螢秋頓時雙腿軟麻，哆哆嗦嗦嗚咽著‘‘我還......沒說......你就把飯......到了。’’她臉上暗淡無光，不敢直視，打罵自己的人。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命吧，一出生就無還手之力，沒有人能幫自己，為自己說話。一想到自己這悲慘的一生，她雙眼頓時將這冷漠無情的世界封鎖了，淚水奪眶而出。

‘‘張兄，為何要對自己的妻子大大出手。想必皇城中的天子可不會這么做哦。’’沈知清此話一出，頓時讓張年冷靜下來。張年喃喃自語道：‘‘我將來可是要做皇帝之人，一國之君。怎么能對下人出手。’’松開王螢秋，立刻裝出一副矯揉造作的天子之態。周圍的人見狀，小聲嘲笑其愚昧，荒誕不經的行為。

日落西山，昏鴉飛巢。

一個瘦小的身影獨自站在院中，路人見怪不怪，在其背后議論紛紛，流言蜚語滿天飛，無人知罪。王螢秋聽著他們的話，恨不得死后化厲鬼，將他們的皮一點點剝下，將他們的筋一點點抽出。內心的怒火，像滾燙的沸水，在心中翻騰著。這一次，她是死也要將自己那被慢慢磨滅的尊嚴奪回。

‘‘你這賤人，父母不要你，我們要你，你還不感激我們。’’婦女端著盆，將臟水倒出。說到最后，為自己的‘‘善心’’，狂笑不止。

汩汩溪水，東流不返。河面上映照著，天和地，紅日和西山，靜和美。

沈知清抱著頭，悠閑至極。一旁的楊少卿看著那爛漫的晚霞，心中是苦是甜，也不知。

‘‘這人不守時。’’沈知清悻悻然道。

‘‘確實。’’

王螢秋，在自己無數次的鼓舞下，將要沖向婦女時，卻聽得身后一個稚嫩熟悉的呼喚，‘‘聲聲。’’她淚如泉涌，喜笑顏開，立刻回頭看去，一個正值孩提的女童，伸著雙臂，破涕為笑道：‘‘媽媽，抱抱我。’’王螢秋，將其抱起。

‘‘張萬，你咋把這玩意送回來了。’’婦女大步走上前。

‘‘姨，這太小了，沒人要。’’張萬尷尬地笑著撓了撓后腦勺，轉身跑飛奔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