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接地氣，不像他。
柏攸言簡意賅地說：“街邊有路透。”
林念很快就明白了，街邊會被粉絲和路過的市民拍到，不像高檔餐廳是室內封閉的環境。
如果他們表現得親密，當天就會有圖片流傳出去，不必等到節目播出。
她以為柏攸曾經連微博都不愛發，不可能精通這些運營宣傳的手段。
果然聰明縝密的人，學什么都上手得快。
“柏老師。”林念眼裏閃著光，“你好會啊！”
柏攸：“？”
他不明所以，但見她笑得開懷，便也不自覺地跟著淺淺地揚了揚唇角。
第一站是一處烤串小攤，地點雖不起眼，平時卻排著長隊。節目組提前和攤主談好宣傳互惠的條件，攤主才空了半天，留給拍攝。
烤串處處可見，難得的是這座城市的每家攤點，都有本地人秘制的干辣醬，辣度堪稱魔鬼，吃完腦袋冒煙，但是口齒留香。
跟拍pd提醒道：“念念，柏老師，如果你們之中某一個人能三十秒內吃完這盤烤串，還可以解鎖一個新的美食地點哦。”
林念想到柏攸百斤重的優雅和偶像包袱，主動請纓：“我來吧。”
柏攸伸手攔她：“任務不要緊，你別把自己辣到。”
林念勝負欲上涌，完全不聽，計時開始之后，旋風似的掃完了所有的烤串。三十秒結束，剛好把所有肉都塞進嘴裏，鼓鼓的兩腮像只倉鼠。
辣得像火燒一樣，眉頭都不皺一下。
吃完，林念拿手機照了一下，得意地翹著嘴角：“你看，口紅不掉，妝不花，這就是女明星的素養。”
柏攸皺眉，敏銳地問：“你說話怎么含含糊糊的？”
林念停頓片刻，不甘心地承認：“嘴裏腫了。”
“……”柏攸無奈地對跟拍pd和攝像說，“我們去那邊，給她買點冰飲。”
其實林念控制體重，不能喝。
可一想到出了節目再也沒有機會，又覺得今天的放縱都是理所當然。
林念自己進了奶茶店，刷微博，搜觀眾對路透的反響，權當休息。
看著那些評論，笑意卻漸漸僵了。
【五個人裏其他三個人都單獨行動，怎么只有這兩個人待在一起？】
【盲猜是林念黏著柏攸，非要柏攸跟她一起走。】
【不是吧兩年后還要倒貼，要不要臉啊？】
【兩年了，還敢蹭柏攸的熱度，要紅不要命……】
【前兩天看電影那張照片，狗仔連正臉都沒拍清楚，營銷就咬定是這兩個人，就是她買的熱搜吧？】
【先發和助理的照片澄清緋聞，再在節目裏黏著不放，有熟悉的綠茶那味兒了。】
【她居然自己去買奶茶了，讓柏攸在外面干等著她？】
【耽誤錄制，好沒禮貌。】
【柏攸皺著眉頭，明顯就是不想管她。】
【真情侶買奶茶肯定都會一起去買，前幾天的緋聞不攻自破了。】
那么多人先入為主，話裏話外，依舊覺得是她在倒貼。
柏攸的熱度和流量和她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粉絲的戰斗力完全不可比。恐怕今天的節目都沒錄完，她又要被釘回恥辱柱上。
她匆忙關手機出去，拼命鎮定下來，整理表情。
柏攸也正看著手機，翻到同一批評論，漸漸擰眉。
路透拍攝離得遠，聽不見交談，只能看見動作。
輿論一邊倒地踩著林念支持他，為他鳴不平，他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他們離真相太遠了。
晚上才結束錄制，足以將輿論發酵到不堪入目的地步。怎么才能替她挽回？
柏攸沈吟片刻，見林念捧著奶茶走出來，對她說：“我也渴了，你再去拿根吸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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