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什么想吃的嗎？”
“都行。”
席淮走進去掃了一眼，見桌臺上擺放的都是些平常煮的，又悄悄看了一眼溫止的臉。
這個向來穩健的男人頂著一雙熊貓眼，露出從未見過的疲態。
席淮無聲輕笑。
看來昨夜誰都沒睡好。
“煎雞蛋吃嗎？”溫止問。
“吃。”席淮說，“再給時予煎一份。”
聞言，溫止頓了一下，伸手從頭上櫥柜裏拿出一盒雞蛋。
席淮去廚房冰箱拿出一瓶鮮牛奶往杯子裏倒，然后拿去微波爐準備熱一熱。
然而一打開微波爐，就看到裏頭已經有一杯熱牛奶了。
他扯了扯嘴角，這回倒是笑出了聲，只是笑聲有些無奈。
“我能問你個問題么？”席淮說。
“你說。”溫止道。
席淮問話時沒看溫止，只是輕輕地把微波爐裏的熱牛奶換了，漫不經心道。
“這些喜好是他告訴你還是你自己發現的？”
溫止的動作完全停止了，靜靜看向席淮。
鍋裏的雞蛋煎得劈裏啪啦響，但兩人之間卻靜的可怕，顯得那顆雞蛋更加煎熬。
好一會兒溫止才道：“有區別嗎？”
席淮楞了一下，似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回答，隨后大笑。
“你說的對，沒有區別。”
餐廳裏一下子又靜了，溫止給焦了的煎雞蛋翻了個面，繼續做沒做完的早餐。
直到早餐做好，溫止把焦了那碟雞蛋遞給席淮，這才又道。
“什么時候發現的？”
席淮接過早餐：“如果單論喜好這事，早就發現了，至于其他……算是昨晚才確認。”
溫止看一眼席淮的眼睛。
“難怪有黑眼圈。”
席淮笑了笑：“你不也是。”
“看來沈星的事你也知道？”溫止問。
“本來是不知道。”席淮說，“無意間看到一些東西。”
才說完，門口冒出個人影，姜沈星走了進來。
“看到什么東西？你們在說什么？”
“喲，早啊。”席淮朝姜沈星招呼道。
“早。”姜沈星走過來，“你們在聊我的什么事？”
溫止勾起唇角，皮笑肉不笑道。
“在聊我們的國民男神姜教授的戀愛史，大概誰都不會想到我們的姜男神是個癡情種，也會跟普通人一樣因為一個人失魂落魄。嘖嘖嘖，我還以為你就是個神仙呢。”
溫止給人的感覺向來成熟穩重，忽然間這么直白地陰陽怪氣，姜沈星一時沒反應過來。
倒是席淮噗嗤一聲，抿著唇憋笑，但總有輕微的笑意從唇角露出，憋得不太成功。
溫止依舊掛著皮肉笑從席淮手裏搶過那碟煎糊了的雞蛋，塞到姜沈星手裏。
“來，給你的早餐。”
姜沈星被硬塞一碟糊了的早餐，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溫止就已經脫下圍裙往外走了。
席淮誒了一聲：“那我的早餐呢？”
“自己煎。”溫止說完就消失在廚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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