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霞珍也沒有想到丈夫的反應居然這么強烈，頓時愣愣地看著他，眼眶很快就委屈得紅了。
大概是察覺得自己方才的語氣太生硬，王守功臉上迅速閃過一絲內疚。只是很快，他的臉色就凝重起來，不過聲音倒是放緩了許多：“珍，我知道，小喬遺傳了你的聰明，制作的聚火陣和光明陣效果挺好。這一點，我一直都很高興，我更是很為小喬驕傲。”
“但是，我們現在都只是‘夫子’級別的一等平民，按照帝國的法律和靈殿的規定，小喬只能等到10歲以后，才有資格去靈殿測試。在沒有經過靈殿的測試之前，這些陣盤在家里用用可以，但絕不可以拿出去出售！”
“否則，一旦查實，不僅觸犯了帝國的法律，還會激怒靈殿。到了那時，不僅你、我會降格為二等平民，所得收入百倍罰沒，就連她和鋒兒都要降格為賤民！”
“珍，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這樣做，太冒險，被發現之后的懲罰也太可怕，它將會把我們這前半生的努力完全毀掉！這樣的后果，我們絕對承受不起！”
“去借錢，然后把我身上的傷口治好，我還可以繼續去迷霧森林做任務，說不定什么時候運氣好，撿到寶了，就可以把這債務還清，但若是我們被剝奪了一等平民的資格，小喬和鋒兒這一輩子都無法翻身！”
大概是怕葉霞珍瞞著自己偷偷冒險，王守功這最后一句話，說得異常的認真和凝重。
“……”剛剛還在偷偷羨慕姐姐的王越鋒頓時錯愕。
靈殿這個名詞，王越鋒并不陌生，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就經常聽葉霞珍跟王慧喬說起，葉霞珍這個“陣夫子”的稱號，便是從靈殿那里考核而來。
而且方才吳郎中也提過靈殿有那個光系的“光明玉露”賣。
不過具體靈殿是做什么的，以前的那個王越鋒就不知道了。
沒有經過“靈殿”的測試，就不能出售自己制作的陣盤？
一旦出售，罰沒百倍收入，還要降格身份？
這么嚴重？
雖然不知道那個二等平民、賤民和一等平民的差別在哪里，但只要稍稍一想中國古代元朝時期的百姓等級劃分，王越鋒就知道，賤民的待遇肯定很差。
而靈殿這種懲罰，甚至還要嚴厲過元朝時期！
王越鋒突然生出極度的不滿和極度的郁悶。
“操！這是什么鬼法律？這個“靈殿”又是什么玩意，居然這么霸道，有錢都不能賺？”
不滿歸不滿，郁悶歸郁悶，此刻的他，卻是勢單、力弱、根本無力來反抗這種霸道。
而且，換一個角度來看，若是他成為靈殿的重要管理人員，站在靈殿的立場，這樣做，卻是情理之中。
任何一個高高在上的霸主，不管是溫和也好，強硬也好，都不會允許治下民眾挑釁自己的權威！
王越鋒無奈看看身邊的姐姐，見后者此刻已失望地垮著小臉，他便頗為同情眨眨眼，沒有再說話。
葉霞珍身子微微一震，婉約秀麗的臉上立刻現出幾分掙扎和遲疑，顯然對王守功所說的“降等”很忌憚。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想走這最后一步，讓年幼的女兒過早地背上養家的重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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