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溫故應看向李川，問：“你此時有什么特殊的感覺嗎？”他知道李川一貫將《紋經》當護心鏡放胸口，于是問：“《紋經》有什么特別的反應嗎？”
這一次，沒有隧道，也沒有冷風，只有一片看不到盡頭的焦黑干裂的土地和起伏的山丘，以及在掛山丘之間的一條條閃光帶。
李川搖搖頭，他摸了摸胸口的《紋經》又搖了搖頭，說：“都沒有。”
羅雪里點頭，說：“這里雖然極像死境，但我還隱隱能感覺到，這里并沒有完全衰敗。”
“玄門，對上界的情況，一點都不知道嗎？”羅雪里皺起了眉。
溫故應的表情也猶疑了起來，說：“這里，也許就是死境。”
那些荷葉仿佛是用某種玉制材料制成，有許多細紋蜿蜒在上面，泛著清冷的光。
“三古七真，真的都回應了嗎？真的是他們在回應嗎？”羅雪里繼續質疑。
“不是，不是絕靈地。”溫故應卻說，他的神念從山丘中掃過，突然后退了兩步，在他們面前布下一道禁制，然后說：“你再仔細體悟一番，你的境界應該能覺察到了，這里沒有靈氣，是因為想要隱藏一些東西，是……”
全身都要散架了，李川忍著酸痛，站了起來，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溫故應點點頭，他仰起頭，去看上方的亭子的倒影，說：“勞笑開說的那些，藥門器門之類，并不能算神俠真正的傳承，估計只是隨手扔了些感悟進去，但對于此界的人來說，已經是了不得的東西了？”
李川再次搖頭，他老實說：“剛才穿過隧道的時候，我一直聽到一種節奏很奇異的轟鳴聲，但離開隧道，到了這里后，我除了全身疼以外，沒有別的感覺了。”
他還在隧道中，但距離出口已經不遠了，他能看到前方閃爍著深紅色的光的符文與光圈。不知道光圈又會通向何處。
“島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遮掩這片死境。”溫故應說。
“那……上回傳信息下界的是誰？”羅雪里提出了疑問。
溫故應沉默了。
“神俠已隕。”溫故應大膽猜測。
“上面好像有個亭子。”公二說。
他的語句流暢了起來，說：“我靠近的時候，光圈并沒有打開，所以我不是這里需要的人，只是《紋經》一道能用來找路，我們才進到了這里。”
他又回憶了一番在神龕邊的感受，說：“我覺得……我覺得那個入口的光圈，還有神龕，就是……”他停下嘴，他一直覺得自己不害怕，也不緊張，但開始思考的時候，才發覺自己還是在害怕。
“死境？”羅雪里也是最近才知道這個詞，他仔細體悟了一番，后說：“有可能。”
“因為，道途是自己修的。比如我一身所學都源自于老宮主，但我與老宮主的道途，可以完全不同。”溫故應解釋道。
“他既然有余力布下神俠島這么個洞天幻境，他應該還是有余力……”溫故應越說越覺得此地詭異莫測，于是說：“此地的一切都已超脫了我的認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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