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14.
最終沒有打起來,也沒有第二場加賽。盡管周圍有人起哄,發(fā)出一片噓聲,可當(dāng)事人已經(jīng)沒了對峙的心情。
士道主動退場,拍我肩膀一下,率先邁開腳步。我對基本冷靜下來的那幾位點(diǎn)頭致意,隨他一起離開。
雖然士道很長時間沒有出聲,但我感覺到他心情很好,仿佛默默哼著歌,身子跟著搖擺。
“不吃嗎?”我看著被他提在手裏的文字燒打包盒。
“不著急,我還在享受前菜?!彼娴娜绾吒枰粯佑淇旎貞?yīng)。
“前菜裏有我嗎?”我學(xué)他的腔調(diào)。
“有,也沒有?!彼f,“你是無處不在的。就像現(xiàn)在我身體裏不斷沸騰的腎上腺素,超爽?!?
我臉上一熱,輕輕打他一下,“去你的?!?
“我說的是真的?!?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彎下腰,放在嘴邊張嘴就要咬下去。我屏住呼吸,忘記反抗。而他遲遲沒有真的動口,緩緩合上嘴唇,眼神裏沈淀更多著迷之情。
最后,他飛快在我手背上親一下。
“真的?!彼钅畈簧崴砷_,站直身體,“我現(xiàn)在不是喜歡你,而是更濃烈,更自私,更原始的那種感情?!?
“……哪種……?”
我喃喃著,感受他氣息裏染上一種卑劣的粘稠,黑泥般糾纏,把我緊緊包裹起來,要我沈墮,跟他一起下地獄。
“強(qiáng)○?!?
他一字一頓。
“刻在雄性基因裏的生命本能,我的身體在叫囂——就是這個女人,就是你,哪怕要用暴力奪得你的□□,哪怕是純粹依靠力量的結(jié)合,只要和你完全成為一體也可以。”
“可、可是,士道……”
“啊,我知道。我比你更清楚后果。我下意識產(chǎn)生這種愿望,心裏全是不可名狀的躁動。雖然我不會實施,但我確實有了這種想法?!?
他的告白,放在我肩頭的雙手都十分用力,我感受到一種沈重,卻有甘美的痛楚在心蔓延,連小腹深處也絞痛起來。他的心情滲透到我呼吸裏去,仿佛他就在我身體裏,我的靈魂裏。
“接下來這段路,你自己走回去,行嗎?我就在這裏看著。我不能再跟你獨(dú)處了。明白嗎?”
他發(fā)燙的手指反覆摩挲我的臉。我不敢抬頭看他,端詳他此刻的表情。匆忙點(diǎn)頭答應(yīng),我背對過去,一點(diǎn)點(diǎn)走完剩下的路。明明很短的距離,徒步不過五分鐘,可我像是跋涉了一天一夜。那道熾熱目光一直追隨,熠熠地在暗中盤旋,讓我輾轉(zhuǎn)反側(cè)了整晚。
幾乎整晚沒合眼,礙于實在太餓才不得不放棄睡回籠覺。我看著在房間各處游蕩的日光,不禁嘆息??墒康谰谷话错戦T鈴,理由是替大人跑腿送東西。我一看到他就緊張,站在臺階上仿佛凝固似的。
“你抽筋啦?”媽媽瞥來一眼。
“沒、沒有?!蔽已凵裼坞x,貼著墻繞過客廳,躲避士道那直勾勾的視線溜進(jìn)廚房。以往香甜可口的椰汁,喝進(jìn)嘴裏竟淡如白水。我緊張得連味覺也遲鈍了嗎?
“躲是沒用的。”士道冷不丁出現(xiàn)在身后,兩手撐在冰箱門上,把我鎖在他懷裏。熱燙的氣息撲面而來,我跟著流汗,呼吸過度一般感到眩暈。
“我只服從心裏的想法,所以不打算放過你。但不會做得太過火,這一點(diǎn)我保證。你最好給自己打個預(yù)防針,想想現(xiàn)在怎么應(yīng)付。躲是沒用的,我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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