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牢牢握著裴逸白的手,十指緊扣,從她身上迸發(fā)的力量,借由右手傳遞到裴逸白手中。
他沒有說話,微微扭頭,看著小妻子干凈的側臉,看到了她的執(zhí)著和堅持,以及強硬。
明明她的手在發(fā)抖,但是卻硬撐著,明明剛才在說起渴望父愛的時候,眼角已經涌出淚光,這會兒卻義正言辭地反駁著她的父親。
想起她表情惴惴地要求不要跟她離婚的時候,其實只是沒有安全感吧?
“反了,反了,你還有理了?還將這當成一種榮譽了,是不是?”榮景安被宋唯一剛才的話氣得半死。
好啊,現在會舉一反三了,還會拿他以前說的話來堵他?
現在他要聽的,可不是宋唯一的伶俐口齒。
宋唯一嘟嘴,“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爸爸也能認真考慮一下,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總不能棒打鴛鴦,拆散我跟逸白吧?”
如果他們提出這樣的要求,確實是棒打鴛鴦,到時候他的形象無論如何也不能挽回了。
盛老那邊很棘手,這邊卻也不能完全不顧,榮景安很快想了明白。
按照之前的計劃,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宋唯一送到盛老床上,發(fā)生了點什么之后在結婚的話,算是順理成章。
但現在先不提計劃不順利,而宋唯一更是成了有婦之夫,無論如何不能按照原本的計劃了,否則他的女兒要鬧個魚死網破的話,整個付家都跟著倒霉。
想到這里,榮景安狠狠地吸了口氣,一屁股坐在主位的沙發(fā)上。
冰冷地目光射向裴逸白,卻沒再發(fā)火。
“叫裴逸白是嗎?家在哪里?個人情況如何?”這種問題,榮景安一點也不拐彎抹角。
這話一出口,宋唯一就有種糟糕的感覺,因為裴逸白的履歷可沒有盛老那么光鮮,爸爸一定會嫌棄的。
當然,爸爸嫌棄不要緊,她不嫌棄就好了!
問題是,她怕傷害了老公的自尊心啊,哪有岳父這樣對自己女婿的?
“爸爸,時間不早了呢,您早點休息吧?咱們明天再說。”宋唯一殷勤地站了出來,嘿嘿干笑。
才九點多,時間怎么就不早了?
“我跟裴逸白說話,你插什么嘴?”榮景安瞪了她一眼,帶著警告的眼神。
宋唯一自然看懂了他的意思,但是相比起得罪自己父親,蒂她更愿意維護著裴逸白啊。
“這不是怕爸爸累了嗎?哦對了,剛才爸爸好像沒吃多少東西,餓不餓?我去給爸爸做點晚餐吧。”
拽著裴逸白的手,就要溜向廚房。
榮景安的聲音在后面陰測測地響起:“你倒是說對了,我確實餓了,去給我煮一碗面吧。至于裴逸白,坐下跟我聊聊天。”
宋唯一前進的腳步頓時定格,呆呆的站在原地,表情不安。
“去吧,我一個人也沒事。”見她跟護犢的母雞一樣維護自己,裴逸白好笑又無奈。
宋唯一怎么能放心?連鞭子都拿出來了,不打她,改打裴逸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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