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花鴛先拉住她，說：“不，不著急……今日太晚了，等我們明日回來了再去也不遲……”
要是直接就拒絕了，說不定鐘書筠就直接跑路了呢……
“也是……”歲歲笑的有幾分苦澀，說：“其實奴婢還是，挺喜歡他的，等奴婢做做心理準備吧。”
“那為什么……”花鴛拉住她的手輕輕松開：“我一說你就決定了？”
“因為，第一個對我最最好的人，一直都是小花娘呀，”歲歲那幾分苦澀意味消散，笑的更真誠：“歲歲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歲歲……”
“啊，殿下也很好，”歲歲看著花鴛背后的趙夜清，端水道：：“王爺府裏的大家，都很好的。”
趙夜清到沒計較，忍住笑意說：“時辰不早，你們都淋了點雨，快些會房間吧。”
花鴛走之前回頭看了一眼案前看書的趙夜清，輕聲道：“晚安，殿下。”
趙夜清抬頭時候，花鴛已經輕輕關上了門。
真是，每次都這樣，說完就跑了。
趙夜清無奈的搖頭。
第二天一早，花鴛打著哈欠起來想去看看趙夜清的時候，走廊拐角處卻看見了鐘書筠。
他拿著一張信紙，站在門口等些什么。
應該是在等歲歲吧。
花鴛沒著急過去打招呼，而是后退兩步躲在拐角處。
“歲姑娘，”歲歲一開門，原本等的已經不太耐煩的鐘書筠掛上了標準的笑容：“昨夜的事情突然，思來想去不知如何表達相思，回去以后，便給你寫了一封情詩，望姑娘收下。”
歲歲一楞，結結巴巴的說：“這個、這個我不能收，鐘公子，我覺得我們還是不太合適……你也要去考試，我們還是就此……”
“這又有何難？”鐘書筠聲音有些委屈，說：“我們就算在一起，也可以做自己的事情，難不成是……你家公子和小姐不同意？”
“不不不，不是的，他們其實……”
“那便是他們和你說了什么，”鐘書筠把情書塞給歲歲，說：“算了……也是，我身份卑微，歲姑娘確實適合更好的人家，我還是走罷……”
好一招以退為進……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歲歲當真覺得他傷心難過，忙安慰道：“小姐和公子都是明事理的人，他們并沒有這樣覺得，只是我的確不能答應你……”
“那我們為何不能在一起？”鐘書筠語氣激動起來：“為了歲姑娘，在下入贅也未嘗不可。”
“這……這怎么能行呢，我也并非位置高貴之人，怎能讓公子不明不白的入贅了呢。”
這才是他的目的吧！
花鴛躲在拐角處憤憤不平心道：
他就是想入贅進王爺府吧！
“歲姑娘你喜歡待在公子小姐身邊，在下便陪你一起，歲姑娘你喜歡做飯生火，在下也陪你一起，夏去秋來，四季如一。”
“……”
眼瞅著歲歲要被說動了，花鴛提裙子出去，打斷道：“歲歲，鐘公子，二位這么早呀？”
鐘書筠靠近歲歲的身影猛的后退一步，尷尬的笑笑，說：“花小姐早，在下不過是，想和歲姑娘談點事情。”
“是，小、小姐，您和公子不是有事嗎？我們先走吧。”
歲歲紅了臉，躲在花鴛后面推了推她。
“鐘公子有什么事情，便等我們回來再說罷，”花鴛笑了笑：“我和我家公子有事，不得拖延。”
“無事，在下可以等，”鐘書筠道：“只是今日之后便要接著趕路備考，希望歲姑娘……早些和在下說說。”
科舉是下個月，你急個啥！這不是逼人家嗎！
花鴛心裏哼了他一聲，也看這家伙越不順眼，反手拉走了歲歲。
歲歲低著頭，大概是在認真思考他的話。
花鴛本想說兩句鐘書筠的壞話，話到嘴邊，看見歲歲的神情還是憋了回去。
她不太忍心去打破歲歲第一次對愛情的美好幻想。
“殿下起床氣重，”最后花鴛道：“你且在外面等會，我先去叫他。”
歲歲點點頭，說：“那奴婢去街上，買點吃食上來。”
“嗯嗯。”
走進房間輕輕關上門，花鴛看見趙夜清果然是沒上過床，在案前撐著頭。
她慢慢走過去喚醒那人：“殿下？殿下……”
趙夜清皺著眉頭醒過來，醒了醒神道：“這就起。”
趁歲歲上街，趙夜清洗漱完，花鴛一邊給他梳頭一邊道：“其實……鐘書筠那件事，不如還是瞞著歲歲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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