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頹然倒地，從他的嘴里流出鮮血，阿旺上前探了一下脈搏。
“先生，他咬舌自盡了?！?
“自盡，對于他來說是一種解脫，將他好好安葬?！?
“好的，先生?！?
穆南樞看著手中的紙條，可相知而他寫這些字的時候是帶著怎樣的心情。
如果他沒有救顧柒，當場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會自取滅亡，這是屬于小人物的結局。
到了紙條上的那個地方，“阿旺，去敲門。”
門里的女人似乎很緊張，用不太熟練的英語詢問，阿旺表明是她丈夫的朋友才開了門。
那是一個身著樸素的女人，神情慌張的看著兩人，似乎不太相信他們的身份。
“你們真的是祥明的朋友？”女人看著穿著奇特的穆南樞，看他們的長相也是亞洲人，她用中文試探問道。
“是，我們是他的朋友。”
“那你們快進來?！迸粟s緊關上了門。
“兩位，你們能不能告訴我祥明怎么了，我已經一個多月沒有他的消息了，他的電話也打不通，我聽說......聽說好多人都死了，他是不是也......死了？”
“媽，爸爸不會死的?！币坏理懥恋耐曧懫稹?
穆南樞朝著那個孩子看去，那是一個大約三、四歲的孩子，臉上沒有一般孩子的稚嫩，而是很堅定的神情。
對上孩子那炯炯有神的目光，穆南樞第一次生了惻隱之心，不知道應該用怎樣的方式來告訴他真相。
大概是他也有了孩子的緣故，竟會有考慮別人感受的情感。
看到這個孩子他就想到了那個剛剛滿月被顧柒帶走的孩子，他終究是個人，不是鐵石心腸的石雕。
雖然那個孩子血型不同，無法解除顧柒身上的痛苦，他因此對孩子失望。
不愿意給孩子取名，也不愿意抱抱孩子。
當顧柒將孩子帶走以后，他睡在空蕩蕩的房間，想著以前顧柒鬧騰的聲音，還有嬰兒的哭聲。
那孩子很乖，除了有什么需求會哭兩聲，大多時候都是安靜的。
明明自己不喜歡他，他卻經常會看著自己，目光一如月光般明亮。
穆南樞走到這孩子面前蹲下身，“你叫什么名字？”
“韓塵，叔叔，你知道我爸爸在哪嗎？”
“他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在走之前他將你們托付給我，以后你們母子的衣食起居由我負責?！?
女人淚水已經掉出來，“他，他真的死了？”
“是，抱歉。”
他沒有挺過來，被毒癮侵蝕，他不想那樣的一面被家人所看到，就連死都沒有讓他的家人看見。
阿旺看女人哭的稀里嘩啦也有些不忍，“你別難過，他在臨死之間將你們交托給我們先生，所以你們后半生的生活我們會全力負責到底，經濟上你們不會有任何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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