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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釁（1 / 3）

生日之后，天源開始這個星期的課程。他猜想得到，去了蘇家會遇見什么事，但依舊準備好要去。因為，他已在心裏規(guī)劃好，要公私分明！

到了蘇家后，天源見到了呂太太，便問候一聲：“伯母，早上好！”

呂太太微笑回應(yīng)：“天源啊？怎么樣，聽說你們昨天給雪音過生日了，還順利嗎？”

“挺好的！雪音她，過得也挺開心的！”

突然背后有一聲咳嗽，天源抬頭，秀玲轉(zhuǎn)身，看見呂嬋正站在樓梯上，氣沖沖地看著他們。

過了不久，呂嬋勉強換上一張笑臉，說：“秦老師來了，我們快去上課吧！”

說完，她就轉(zhuǎn)身上樓。天源笑著沖呂太太點下頭，也走了。

其實昨晚，秀玲已經(jīng)知道雪音過生日了。就算不問，她心裏也記著。這么多年，夫妻倆的感情一直不合。話不多說、眼不多看，過了十幾年的冷戰(zhàn)生活。但他們都有著同樣的牽掛，只是在用不同的方式紀念著離去的女兒。

每一年生日，秀玲都要捧著那張泛黃的老照片哭一回。照片裏的小人兒與現(xiàn)實中的雪音長得太不一樣，可中間的十幾年未見，再拿出照片與真人作比較，就好像孩子一夜之間即長大成人。

昨晚蘇父回家，沒有吃晚飯，也是冷眼相對家人。剛一進門就走進了書房，秀玲擔心出了什么事，等大家吃完飯，才端些飯飯菜送進書房。

進了門，才發(fā)現(xiàn)蘇父已經(jīng)疲倦不堪，倒在書房的床上。秀玲將飯菜放在書桌上，后轉(zhuǎn)身徑直走到床前。看著躺著的人，比起自己深刻記憶中的人，他仿佛老了三十歲。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的頭上已經(jīng)夾雜著幾根白發(fā)。更不知從什么時候，他開始有了皺紋。今年他只是剛四十幾歲，看起來，卻比五十歲的人還憔悴。

其實也可理解，沒有找到雪音之前，他那么拼命的找，一點線索也不放過。家裏還有個不讓人省心的女兒，雖然他不怎么管，但人每天都在他面前出現(xiàn)，他不能不煩。但說到底，蘇父心裏并不是真正討厭呂嬋。只是她和雪音差不多大，也管他叫“爸”，很難不讓他聯(lián)想到雪音……

等他醒了以后，秀玲拂去眼角的淚，掩住哭腔問道：醒了？我見你沒吃晚飯，就給你端了些來，就在桌上，你快下來吃吧！”

兩人走到桌前，誰知蘇父看了那飯菜一眼后，又搖頭道：“我還不餓，先不吃了！”

秀玲其實還想勸他吃飯，或者想問清他為什么不吃，只是話到嘴邊卻問不出聲。她只好有些明知問道：“你，去看雪音了嗎？”

“是啊！”蘇父點點頭：“你怎么知道？”

“你一定會取得！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秀玲眼含淚水的回道。

蘇父詫異：“你還記得？這么多年，我以為你早已忘了……”

“女兒的生日，我怎么會忘？”她頓一頓，再問：“她，過得好嗎？”

“還好！這個生日，我去參加了。沒想到來的人還不少，不光是她的哥哥媽媽，還有天源和兩個朋友。看來她離開我們，一樣過得上好日子。有親人、有戀人、有朋友，更重要的是，周邊的所有人都能保護她。她真的很幸福！”

呂太太聽著覆述，忍不住哭了出來：“這么多年，我們居然沒陪她過過一次生日！”

蘇父從座椅上站起來，走到桌前安慰著夫人：“是啊！因為我們給她的不幸，又讓她重獲幸福。剩下的，只有我們兩個造的孽了！”

秀玲捂著臉拼命搖頭：“不，不是。雪音是我送人的，是我造的孽！”

蘇父一把將秀玲攬入懷裏，輕拍她的背：“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有什么報應(yīng)，我們一起承擔……”

秀玲靠在那久違的懷裏，激動地點點頭。這大概是十幾年后，第一個懷抱了。

這一天，呂嬋從頭到尾都是話中帶有醋意。當天源進屋時，她便毫不客氣的坐下，雙臂纏繞在胸前。天源很明白自己是來干嘛的，便也坐下，翻開教材：“今天我們講第五章……”

“你們昨天過很快樂吧？”呂嬋打斷他。

天源以不解的眼神望著呂嬋，而呂嬋繼續(xù)說：“為了陪女朋友過生日故意曠工，可真是稱職的好男朋友啊！昨天都是怎么過的，講來我也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