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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116【歸去來】（1 / 2）

第117章116【歸去來】

兩人喝了不少酒，谷梁千杯不醉，今日準(zhǔn)備的也是柔和的清酒，所以面上沒有任何異樣。

裴越臉色微紅，他想著那些往事，心中頗多感慨。

兩人的消息相互驗(yàn)證，便將當(dāng)年事的輪廓描繪出來。雖然還有不少疑問，譬如裴越的父親凌平為何會得到裴元那樣的看重、京都流血夜為何會波及到凌平夫妻二人、廟號為仁宗的永寧帝究竟是不是劉錚謀害、山中那女子的真實(shí)身份是什么等等，至少裴越不會還傻乎乎地認(rèn)為自己是定國子弟，將來在面臨一些抉擇的時候做出錯誤的判斷。

谷梁也想到這一點(diǎn)，溫言道：“越哥兒，你的身份不要暴露，再親近的人也不能說。雖然你不需要依靠定國庶子這個名頭，但如果讓皇帝和王平章知道你是那一夜活下來的孩子，難免會將你和陳家聯(lián)系在一起，到那時你的處境會很危險(xiǎn)?！?

裴越點(diǎn)頭道：“侄兒明白，這種事寧肯錯殺不會放過。只是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知道我的身份？”

谷梁贊許地看著他，分析道：“裴太君或許知道，因?yàn)槲也淮_定裴貞有沒有對她說過。至于裴戎和那個蠢婦李氏，裴貞不會告訴他們詳細(xì)，即便心里有猜測，他們也無法肯定。除了這三個人之外，還有可能猜到你身份的人，便是沈默云和你那位席先生?！?

這兩人當(dāng)年是裴貞的左膀右臂，所以就算裴貞對他們隱瞞，以二人的心機(jī)和閱歷來看，只要稍微有些蛛絲馬跡，恐怕就能聯(lián)想起當(dāng)年的往事。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席先生對裴越極好，沈默云似乎態(tài)度也不差，不會像裴戎常思這種人一樣滿腦子都是怨毒。

裴越點(diǎn)頭道：“先生那邊我不擔(dān)心，至于那位沈大人，在他跟前我會小心謹(jǐn)慎，不露出馬腳。”

谷梁問道：“裴戎這個人，越哥兒你打算如何處置？”

裴越斬釘截鐵地說道：“裴戎和李氏必須死?！?

谷梁饒有興致地望著他，等著后面的話。

裴越正色道：“伯伯，我很確定裴戎不會善罷甘休，他遲早會再找我的麻煩，李氏亦如此。這件事沒有和解的余地，裴戎認(rèn)為是我毀了他的前途，又從小養(yǎng)成目中無人的性子，他忍不下那口氣。當(dāng)然，暫時我會隱忍一二，至少要過兩年再說?！?

谷梁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不必太過擔(dān)心，我會護(hù)著你。只是我要提醒你，如果你決定對裴戎動手，一定要干凈利落，而且你自己絕對不能沾染上半點(diǎn)干系，明白了嗎？”

“多謝伯伯。”

谷梁笑了一聲，微微搖頭道：“傻小子，跟我還說什么謝不謝的？當(dāng)初是我沒有照顧好你，讓你吃了很多苦。接下來你回莊子后，好好跟席先生學(xué)本事，我會派一都將士駐扎在綠柳莊附近，這樣不會再有人去莊上鬧事?！?

裴越撓撓頭道：“聽伯伯這么一說，我忽然很希望時間快些過，這樣我就可以早些出來幫你做事?！?

谷梁欣慰地大笑道：“我也很期待那一天?！?

裴越敬了他一杯酒，然后拿袖子擦擦嘴，忽地問出一個很嚴(yán)肅的問題：“伯伯，請你告訴我，當(dāng)年先帝病重之時，定國公裴貞做了什么？沈默云和席先生又做了什么？”

雖然谷梁一直說的是兩府重臣，但裴越如今對大梁的朝堂也很了解，他知道在今上登基時，王平章和裴貞都沒有入西府。所以當(dāng)年真正有分量的是東府那些執(zhí)政，至于西府更像是一個擺設(shè)，軍中大權(quán)實(shí)際上掌握在裴貞和王平章手里。

王平章很顯然是堅(jiān)定地站在開平帝那邊，所以才有今日大梁軍中第一人的尊貴地位。

在那個皇權(quán)更替的險(xiǎn)惡時刻，裴貞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沈默云和席先生又做過什么？

谷梁陷入回憶中，良久后才開口說道：“據(jù)我所知，裴貞什么都沒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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