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怎么了？”“旭哥哥，奴家看你的頭發該洗洗了，這樣子不難受嗎？”她眨著大眼睛說道，李旭連忙一拍腦門，點點頭說道：“對了！對虧你提醒我，其實吧那天我就是想洗頭的，結果那伙人趁著我洗頭彎腰的時候偷襲我，唉！真是不要臉，要是讓我再見到他們，定要他們好看。”

他在這連珠炮似得說著，李香君悄悄地躥到他身后，小手忽然一拽他的頭巾，李旭的頭發立馬就散落了下來。他跳了起來嚇了李香君一跳，“你。。。你干嘛。。。”李旭愣愣地看著她。

李香君一臉無辜地瞅著自己，委屈地說道：“奴家就是看到這里水這么好，想讓旭哥哥就在這里清洗一下頭發，哪知道你反應這么大，還嚇人家。”說著小嘴一撅。

李旭見狀連忙上前不好意思地哄道：“是我的錯了，嚇到香兒妹妹了，這樣，我讓你打我給你出出氣。”李香君見狀噗嗤一笑，隨即甜甜地說道：“罷了，人家原諒你了。”

她說著指了指一旁流淌的溪水，笑嘻嘻地說道：“快些清洗一下吧，洗了頭，就把病晦都洗掉了。”說著她看了看那溪水，忽然神色有些意動，隨即就跑開了。

這山溪確實是好水，李旭扭頭沒有看到李香君的影子，地上幾片大樹葉上幾個桃子只剩下桃核了。小丫頭這么能吃，看來這吃貨的傳統也是中華上下五千年女子的傳統美德了，估計是吃多了跑出去消食去了，他一邊吐槽著一邊走到溪邊。

習慣了現代短發清洗的他洗著自己的長發也很吃力，弄得自己渾身都是水，最后好不容易手忙腳亂地將頭發洗完了，披散著濕漉漉的頭發上了岸，他看了看四周，眼見又沒有李香君的身影。

不過地上她的小腳印還是清洗可見，“這丫頭，真是貪玩！”他說著順著這腳印朝小溪轉彎處的下游放向走去，走著走著面前一片雜草叢擋住了去路，待他剛要撥開草叢的時候。

“春林花多媚，春鳥意多哀。春風復多情，吹我羅裳開。暑盛靜無風，夏云薄暮起。攜手密葉下，浮瓜沉朱李。草木不常榮，憔悴為秋霜。今遇泰始起，年逢九春陽。淵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我心如松柏，君情復何似。”一首悅耳動聽的子夜四季歌從前面傳來，曲調古韻淳樸，與現代歌曲全然不同。

沒有樂器伴奏，是的，有著山川流水，草木鳥獸做伴，何需再多添那些俗音呢？少女的歌聲清越悠揚，時而歡快，時而憂傷，李旭不禁一時呆住，聽慣了現代歌曲的他第一次聽到這天然淳樸的聲音，如同黃鸝鳥般清脆悅耳的歌聲。

他立馬撥開草叢，急行幾步，繞過草叢后面一塊大的山石，面前豁然開朗，只見綢緞般奔淌的溪水邊，李香君挽著衣袖，卷起褲腿俏皮地站在水中，岸上一雙青布繡鞋整齊地放在那里，布襪擺在一旁。

李香君全然沒有注意到岸上出現的李旭，她歡快地將那四季歌又清唱了一遍，邊唱邊在水中調皮地捉弄著水里的游魚，時而伸手濺起一片水花，忽而又抬腳在水面悠然地劃著圓圈，濺起的水花淋濕了她的衣裳。

臉蛋上掛著水珠，元寶般可愛的耳朵此時耳垂上一滴水珠正糾結地慢慢往下走，努力地不想讓自己這么快就掉下去，可惜它還是失敗了，水珠悄然落下，忽然李香君的后背一僵，一切動作靜止，她緩緩地扭過頭來，大眼睛對上了正呆呆看著自己的李旭。

“啊！”李香君驚叫了一聲，突然腳下一滑，整個人摔倒在了水里，李旭見狀立馬回過神來沖了上去，此處水淺，水流也不急。他立馬跳下水扶起了李香君，李香君渾身濕透，在水里抬頭又看見他，立馬又垂下頭去。

李旭隨意一瞥就看到了那清水下面的纖纖秀足，那秀足完全天然雕琢，由于泡在涼水里顯得如白玉一邊透明，足背上幾處血管脈絡清晰可見，腳趾如同蠶寶寶一般蜷縮著。

待李香君被他扶了起來，抬頭注意到他所看的地方之后，立馬紅著臉就朝岸上跑去，李旭詫異地看著她像只小兔子一樣飛快地跑到岸上，隨即躲到了一處大山石的后面。

不是吧？雖說古代男女有別，我又不是故意的，他茫然地走上了岸，正想走近那山石。“別！別過來。。。”石頭后面李香君怯怯地說道。

李旭完全摸不著頭腦，他哪知道相比與男女有別，這明清時期的女子最重視的是腳，那時候女子的腳是全身上下最隱私最重要的地方，不要說外人，就是丈夫通常也很少能看能摸，可惜他這番就那么大大咧咧地盯著人家姑娘赤裸的腳看了半天。

被李香君這么一說，李旭停在那里，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隨即咳嗽了兩聲，笑著說道：“我。。。我剛才真不是故意的，只是沒有見到你，怕你出事，呃。。。那個，剛剛是事發突然，我，我不是有意要。。。”他越說越心虛。

“沒。。。沒事。。。旭哥哥。。。你轉過身去，別回頭。”李香君說著，李旭聳了聳肩，這都什么壞習慣，又不是你要換衣服，唉！“好，我轉過去，”說著他扭過身去。

只聽得身后一陣輕輕的響動，像是穿鞋的聲音，很快聲音停止，“好。。好了。”李香君說完，李旭回過頭看見她渾身濕漉漉的，布衫衣服緊緊貼在身上，渾身那個曲線畢露，她紅著臉一見自己就低下了腦袋。

李旭見她這樣子倒是有些尷尬，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對人家做了些什么呢？唉！我也冤啊，不過吐槽歸吐槽，這不能讓她一直穿著濕衣服，自己這衣服也濕了，還是趕緊回去吧，好端端地成了這個樣子。

“那個。。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你穿著這濕衣服也不好，趕緊回去換了免得著涼了。”李旭說完，李香君小聲地應了一聲，隨即二人就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李香君跟在他后面低著小腦袋，邁著小步子默默地走著，與剛剛那個上樹摘桃，大方說笑的活潑少女完全成了兩個樣子，唉，這萬惡的封建禮教，李旭在心里面默默地問候了一遍朱熹老夫子。

李旭雖然自問沒有做什么不該做的，不過這心里總有些對不住人家，因此也想找點話題逗逗她免得就這么尷尬地回去，奈何他說什么李香君都是小聲地應一聲，最后搞得他自己都無趣地說不下去了。

二人沿著山道往回走，李旭原本的泡妞游玩以失敗告終，垂頭喪氣地在前面走著，忽然身后李香君驚叫一聲，他連忙回頭只見李香君身子一歪仰面摔倒，他手快立馬上前扶住她。

“看著點兒路啊！”“不是。。。人家好像被什么東西絆倒了。”李香君說著，二人目光下移，忽然她驚叫地跳了起來，李旭緊皺著眉頭蹲下身子，這里是一條小路，二人為了抄近道才選擇從這里走，哪想到。

李旭看著地面上草叢外面露出來的一只腳，隨即起身拔開灌木叢，這下好了，殘存的一點心情也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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